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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蘇小酒也有饑渴的時候

  蘇酒艱難地從他身下掙脫出來,使勁兒推了推他,“蕭廷琛?”

  對方雙眼緊閉,紋絲不動。

  她皺眉,想把他拖到屏風外。

  可他實在太沉,她拖不動。

  沒辦法,她只能由著他睡在榻上。

  準備寬衣解帶時,她又為難地望了眼蕭廷琛。

  他身上的酒味兒實在太濃,特別熏鼻子。

  蘇酒按捺著捶他的念頭,打來熱水給他擦洗身體。

  她小心翼翼地脫下蕭廷琛的襯袍和里衣,男人的身體修長完美,雖然不如一些武官健碩發達,但看起來特別勁瘦有力,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

  一道道傷疤縱橫交錯,看得蘇酒有點兒心疼。

  她把毛巾擰成半濕,一點點為他擦洗身子。

  蕭廷琛默默躺著。

  他有點懵。

  蘇小酒現在是在干啥呢?

  給他洗澡?

  他知道她賢惠,可她竟然賢惠到這個份上嗎?!

  還是說…

  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勾引自己?

  未嘗不可能啊!

  或者說,蘇小酒也有饑渴的時候,她趁他睡著,偷偷愛.撫他的身體…

  原來她是這樣的蘇小酒。

  蕭廷琛干脆躺平了,任她隨意撫摸。

  這具身軀充滿男人味兒,他相信能讓蘇酒著迷。

  “著迷”的蘇酒,勤勤懇懇地替他擦拭完上身,又糾結地盯向他的褲腰帶。

  小手放上去,又放下來…

  放上去,放下來…

  反復幾次,她小臉一紅,決定不給他擦洗下.身,就只給他換一條干凈的褻褲。

  少女閉著眼睛給他換褲子,生怕碰到某個特殊部位,換完之后出了一身細汗。

  她收拾了蕭廷琛沾滿酒味兒的衣裳,自個兒去屏風外沐身。

  蕭廷琛睜開眼。

  剛剛蘇酒的小手帶著顫抖,摸了他好些地方。

  他覺得她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不知道她對她看見的東西是否滿意…

  一定很滿意!

  蕭廷琛自個兒瞎琢磨,聽見外面的嘩嘩水聲,更加欲火焚身。

  翌日清晨。

  文武百官穿著勁裝或者鎧甲,各自騎著愛馬,隨時準備出發狩獵。

  就連皇帝都身穿細鎧、背負弓箭,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架勢。

  女眷們以皇后為首,端坐在看臺上,笑吟吟為他們送行。

  皇帝指向看臺中央的水晶臺,笑容豪邁,“這是今年御花園第一株牡丹,今日狩獵最多的愛卿,可以贏得它,贈給在場最美的姑娘!”

  牡丹花雖不算珍稀,但桂冠頭銜卻很珍貴。

  一大幫年輕公子熱血奔騰,只恨不能馬上策馬進入狩獵場,贏得牡丹贈給佳人。

  看臺上的女眷同樣興奮。

  有了這株牡丹,那么這場比試就不僅僅只是男人之間的比試,她們小姑娘也將爭奇斗艷,誰都想艷壓群芳奪得牡丹。

  隨著擊鼓聲響,獵場外灰塵四起,無數馬匹奔入山林。

  看臺上,一位貴女笑道:“大小姐傾城之姿,長安城仰慕你的公子如過江之鯽,想來今日無論是誰奪得第一名,那株牡丹都會是大小姐囊之中物。”

  她恭維的人,正是花月姬。

  蘇酒坐在她們附近,悄悄望去,花月姬一如江南初見那時,輕紗遮面。

  面紗外的剪水秋眸卻猶如籠著霧氣,清寒攝人、高不可攀,天生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面無表情,沒有搭理那位貴女的恭維。

  不遠處,容謠嗤笑,“這可真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人家壓根兒就不理你!”

  那位貴女臉頰一紅。

  容謠瞥了眼蘇酒,眼珠一轉,“我瞧著,蘇側妃的容貌似乎又出落得好了些。沒記錯的話,蘇側妃十四歲了吧?嘖嘖,再長兩年,不知是何等風姿?不過呢,也得虧我弟弟為蘇側妃,才叫你比從前明艷,更多出些女人味兒。”

  她在長安作風放蕩。

  “”這種詞都能說出來,叫旁邊還未出嫁的少女紛紛紅臉。

  蘇酒喝了口茶,沒接話。

  容謠歪了歪頭。

  這段時日以來,她弟弟為了蘇酒茶飯不思,日漸清瘦。

  蘇酒倒好,半個正月沒見,又珠圓玉潤了些,可見過得極好。

  她冷笑一聲,搖了搖折扇,“說起來,雍王待蘇側妃真是好。頭上都綠成那樣了,竟然還不計前嫌…我要是他,才不會娶一個破鞋!”

  看臺上的融洽氛圍,因為她這些話而陷入尷尬。

  誰不知道雍王位高權重,女孩兒們不愿意為了容謠去得罪蘇酒,卻也暗中嫌棄蘇酒,不愿意為她出頭說話。

  正安靜時,蕭鏡貞笑道:“容姑娘這話就不對了。破鞋也有破鞋的好處,比如經驗豐富,又比如生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雍王爺騎射功夫極好,本妃瞧著,看臺上的這株牡丹,恐怕終究還是某人的囊中之物。咱們雖然清清白白,卻抵不過人家會哄男人啊。”

  容謠:“哈哈哈,蕭側妃言之有理!”

  蕭鏡貞又故意問道:“蘇妹妹,本妃說得有沒有道理?”

  蘇酒眉目清冷,正要反駁,皇后忽然道:“怎么,本宮的御酒可是堵不住你們的嘴?好好品酒,哪兒來那么多話。”

  容謠和蕭側妃笑著應是。

  因為皇后的干涉,看臺上的女眷們只當做沒看見剛剛的事,仍舊笑談。

  唯獨蘇酒,被孤立在人群里。

  冬末的陽光落在身上,沒有半分暖意。

  她又喝了口茶,唇齒間的清苦讓她的頭腦無比清晰。

  余光看了眼皇后,她正和吳嵩說話。

  剛剛皇后干涉,看似是為她做主,卻分明是在她受辱之后才出聲制止,完全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與反抗。

  在這些權貴心里,她無言可辯,完完全全坐實了她給蕭廷琛戴綠帽子的事情。

  她閉了閉眼。

  對皇后的印象,更加差勁。

  禮貌性地坐了兩刻鐘,她終于起身告退。

  皇后笑意吟吟地挽留,“這兒熱鬧,回去多冷清?”

  “臣婦曾身中寒毒,吹不得太久冷風。”

  皇后這才允她離開。

  蘇酒踏出看臺,聽見背后立即傳來關于她的竊竊私語。

  她強迫自己不去在意。

  回到帳篷,她淡淡道:“我要的東西,可有準備好?”

  霜降興奮:“都準備好了!圍場東邊是琥珀湖,奴婢讓谷雨提前在湖上置了娘娘要的畫舫,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蘇酒微微一笑:“去請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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