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去女學時,把月桂樹的秘密告訴了周寶錦和徐暖月。
她雙手托腮有點煩惱,“你們說,怎么才能叫那棵月桂樹重新開花呢?”
周寶錦捧著尋龍尺,神神叨叨的,“蘇蘇,我們道家講究道法自然,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回家仔細翻翻道家典籍,運用道家秘法,一準能把月桂樹救活。”
“真的假的?”
蘇酒對這個小姑娘所有的話都很存疑。
因為周寶錦的水平著實不怎么樣,如果她占卜明天會下雨,那么第二天必定會天晴。
如果她占卜明天天晴,那么第二天就必定下雨。
有一次她占卜明天既是晴天又是雨天,結果第二天罕見地下了冰雹…
現在她說她能救活月桂樹,蘇酒覺得這個想法不大現實。
徐暖月細聲道:“我是不知道寶錦的辦法行不行得通啦,但是我聽嫡姐說,東瀛的枕香館,有個小姑娘香道卓絕,能讓枯死的花重新活過來。我尋思著,若是問她討教一二,說不準能把月桂樹救活。”
“這么厲害?”
蘇酒驚嘆。
“嫡姐說枕香館的年輕一輩都很厲害,秋天那場兩國香道切磋,必須加倍用功才有可能獲勝呢。”
蘇酒點點頭,“那我也得更加用功才行。如果能參加大比,我一定要請教那個東瀛小姑娘。”
春種夏長,秋收冬藏。
烏衣巷的丁香花開開落落,轉眼便到了金秋佳季。
花府,搗香堂。
“還有半個月,枕香館的人就該到了。這次香道大比的地點是白露臺,能夠正式參加比賽的,只有五人。”
花老坐在大案后,面容嚴肅。
堂下卻坐著六人。
分別是蘇酒、徐紫珠、金時醒、姜言蹊、浮生君,以及一個蒙著面巾的神秘少年。
蘇酒是后來才知道的,原來那次合香大賽,金時醒和這個神秘少年并列第二。
可蘇酒從未見過他的真容。
花老輕撫長須,又道:“雖然名額只有五個,但如諸位所見,咱們這里有六個人。所以,還需剔除一個。競爭很殘酷,老夫會在開賽前一天決定比賽人選,希望諸位在剩下的半個月里,能夠共勉。”
花老說完話離開后,蘇酒小心翼翼瞅了眼浮生君。
他仍舊一襲紅衣,肩上停著只小小的黑蝴蝶,靠坐在圈椅上時那華貴雍容的姿態,叫她歡喜。
她捧起《香乘》書,臉蛋紅撲撲的,上前幾步想請教他問題。
“浮浮浮…我我我…”
小姑娘還沒蹦出句完整的話,就被徐紫珠不客氣地擠到旁邊。
白衣少女姿容清麗,裊裊婷婷地在蕭廷琛身側站定,“浮生大人,我有些問題不懂,可否去花園那邊說?”
蕭廷琛瞥了眼泄氣的蘇酒,含笑應好。
他們走后,那個蒙面神秘少年來到蘇酒身邊,啞聲道:“不懂的問題,你可以問我。”
蘇酒望向他。
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名號“朔云”的人,總是想方設法地跟她搭話。
難道他認識她嗎?
小姑娘正思量著,對方卻主動避開她的視線,“如果沒有問題,那我走了。”
蘇酒奇怪地目送他離開,“醒哥哥,你可知朔云的來歷?”
“朔云”是大家的老熟人了哈,他住的院子名叫“朔云邊月”,只在文里提過一次,不知道寶寶們有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