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蕭靜姝和徐紫珠踏進一家成衣店,同時被一套襦裙吸引。
蕭靜姝上前捏住襦裙的衣袖,抬眸,就看見徐紫珠正捏著另一只衣袖。
少女鳳目含笑,“紫珠不是喜歡穿白衣服嗎?這套襦裙是鵝黃色的呢,正適合我。”
徐紫珠挑眉,“鳳嫻身段豐滿,這襦裙腰肢偏細,你穿不下的。”
蕭鳳嫻不以為意,“黃色系的衣裳最挑皮膚,紫珠皮膚沒有我白,穿上這套襦裙,怕是會顯黑。”
這兩人說著說著,居然爭執了起來。
蘇酒茫然。
女學里的人都說,三姐姐和徐紫珠是金陵城最耀眼的兩顆明珠,還說她們從小玩到大,是最好的手帕交,這份友情羨煞旁人。
但是現在…
羨煞旁人的友情,在一套襦裙面前,就這樣土崩瓦解了?
徐暖月見怪不怪,湊到她耳朵邊,低聲道:“我嫡姐和你三姐經常爭來爭去,小酒很快就會習慣的。”
好在掌柜的很快捧來另一套一模一樣的襦裙,這才叫蕭鳳嫻和徐紫珠沒再爭下去。
兩人各自換上新衣,問蘇酒她們好不好看。
三個小姑娘哪里敢得罪她們,急忙點頭稱好。
徐紫珠望了眼蕭鳳嫻,笑容溫婉,“剛剛是我說錯了,鳳嫻穿上這身衣裙,還是很合適的。瞧瞧,這腰身不胖不瘦,正正好呢。”
蕭鳳嫻拉了她的手,笑靨如花,“我剛剛也說錯了,這套襦裙很襯紫珠的膚色,瞧著氣色極好。”
兩人各自付過銀錢,就在三福街口分道揚鞭,各自回府。
徐家的馬車里,徐紫珠冷笑,“呸,也不瞧瞧自己多胖,也好意思穿那么緊的襦裙!穿上去緊巴巴的,丑死了!皮膚白又怎樣,跟僵尸似的,哪里好看了?!別人奉承一句江南第一美人,她還當真了!長這么大身邊連個追求者都沒有,難道心里還沒點數嗎?暖月,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徐暖月點頭如搗蒜:“有有有,嫡姐說得都對!”
蕭府的馬車里。
蕭鳳嫻把玩著涂滿丹蔻的指甲,“嘖,皮膚黃成那個樣子,也好意思穿黃色系的襦裙。瘦得跟竹竿似的,胸口平平,連襦裙都襯不起來,哪里像個女人?旁人奉承一句紫珠仙子,她還當真了!追了蕭懷瑾那么久,人家可有看她一眼?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可見心性蠢笨。蘇酒、惠然,你們說,我講得有沒有道理?”
兩個小姑娘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有有有!”
蘇酒暗道姑娘間的友情真是可怕。
希望她和寶錦、暖月,能一直好好的!
三姐妹回到府里,晚膳是在松壽院用的。
蕭惠然纏著老太太,笑容極盡乖巧甜美,“祖母,我這次開學測驗,進步很大哦!你猜猜我考了多少分?”
老太太最吃討好賣乖這一套。
她拍了拍蕭惠然的手,笑道:“我猜呀,然然定是及格了!”
“嘿嘿,祖母真是料事如神!”蕭惠然獻寶似的,捧出自己那張六十分的試題卷,“祖母瞧,我考了六十五分呢!祖母,我要你夸我!”
老太太把她攬到懷里,笑容慈藹,“我們家然然真厲害,這次測驗進步很大,值得表揚!你想要什么獎勵,跟祖母說。”
坐在旁邊嗑瓜子兒的柳姨娘,笑道:“老太太可千萬別寵壞了然然,考得好不是分內之中的事嗎?”
蕭惠然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祖母,你別聽姨娘的!我想要一串紅瑪瑙手釧,我們班很多小姑娘都戴那個的,我也想要!”
老太太最喜歡上進的孩子,笑著讓嬤嬤把她嫁妝里一套珍貴的紅瑪瑙頭面拿出來,賞賜給了蕭惠然。
蕭惠然喜得什么似的,寶貝似的捧住錦盒,又得意地瞥向蘇酒,“祖母,五妹妹也參加考試了呢,不知道她考得怎么樣。回來時我問她,她藏藏掖掖不肯跟我說!”
叮,您的塑料姐妹花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