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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周蘭香,你招不招?

  第235章周蘭香,你招不招?

  富貴和三只手分雞蛋午餐肉的時候,趙婧也在吃自己那份。

  賊贓不能久留,這個她還是知道的,也沒敢在知青點吃,而是去找了附近屯子的一個知青點,在她同學那里把雞蛋煮了,又烙了一沓子餅,大米直接托人捎回家里去了。

  她家就是石原縣里的,給家里帶點東西很方便,就說跟農民換的,還能讓她在嫂子面前給爹媽長長臉。

  忐忑地回到知青點,等了兩天,第三天晚上陳紅如才鬧了起來,趙婧被三只手和富貴反復教過的,雖然心虛也一點沒露馬腳。

  一來這幾天她都跟著大家正常上班,陳紅如又說不出東西什么時候丟的,二來陳紅如果然像三只手說得那樣,根本不敢說自己丟了那么多好東西,只說是家里給郵來的午餐肉罐頭丟了。

  但還是把隊長找來了,在知青點翻了個遍,什么都沒找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有了這次成功的經驗,趙婧和劉愛民心里就更有底了,倆人分工合作,一個監視陳紅如,一個負責跟富貴和三只手聯系,短短半個月時間就又在陳紅如的箱子里拿走十多個雞蛋和五斤玉米面。

  雖說這次不如上次的東西好,數量也不多,但白來的好東西,三人都不嫌棄,約好了以后只要發現陳紅如有動靜就再干一次!

  陳紅如這次丟東西沒有聲張,因為她最近半個月沒收到郵包,東西的來路根本沒法交代,只能把這個啞巴虧給吞下去。

  但是看趙婧的眼神卻越來越不對了,很明顯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趙婧卻不怕,反正她沒證據,也不敢聲張,就是真知道了也只能忍著!

  最令幾個人奇怪的事,已經丟了兩次了,陳紅如竟然沒有暫時收手,過了沒一個星期,竟然又開始往外跑!

  不過這回她跑出去的目的就很明確了,連著好幾天,她只去韓有德家,每天晚上下工吃了飯就拿著個針線笸籮過去,一直得待到點燈才能回來。

  天氣越來越熱了,吃過晚飯,大家都喜歡在屯頭老榆樹下或者屯子里幾個通風又涼快的地方聚堆待著,男人們說說閑話,女人們也聚在一起做做針線。

  陳紅如卻連著幾天都跟牛翠萍待在悶熱的屋子里,一直偷偷跟著她的劉愛民又不敢往韓家院子里去,只能跟趙婧偷偷瞎猜。

  這么過了幾天,一天吃過晚飯,陳紅如又出去了,劉愛民本打算去確認她是在韓家就回來,卻一去不回,知道天完全黑了,陳紅如都回來了他還沒回來。

  趙婧等到半夜實在害怕了,又不敢明著問陳紅如,只好去找季遠。季遠雖然不肯當知青點的帶頭人,可誰要是真遇上什么事了,他還是會幫忙。

  大家拿著燈籠和手電筒出去找人,又去把隊長叫了起來,很快屯子里就都是燈籠的火光和叫劉愛民的吵嚷聲。

  隔壁知青點也人來人往,有幾個人還來敲韓家老宅的門,讓韓進也一起出去找人。

  韓進隔壁鬧騰起來的時候就穿好衣裳出去了,先站在窗下安撫了香香兩句,讓她安心睡覺,等來人找他,他出去跟他二叔家的大堂哥韓立秋悄悄說了兩句話就回來接著睡覺了。

  隔壁卻鬧騰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天色都有了一絲亮光了,劉愛民才被找到。

  他不知道是怎么搞得,竟然掉到屯東頭的漚糞坑里去了,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抓著糞坑邊一棵老樹垂下來的枝條掙扎,全身都是爛菜葉子和牛馬糞,連找到他的人都沒法拉他,只能把扔給他一根草繩把他拽上來。

  找到了也不敢往井邊帶,那可是全屯子人吃水的地方,把這么個糞球子帶過去大伙還喝不喝水了?直接帶到屯子邊的大水坑里讓他把自個脫光了好好洗涮幾遍才帶回來。

  等他在知青點又不知道沖了幾遍的澡,大家才捏著鼻子往他身邊走幾步。

  這大黑天的,知青點在屯子最西頭,他跑屯子對東頭的糞坑里是咋回事?

劉愛民卻怎么都不說,問急了就惡狠狠地瞪陳紅如。陳紅如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也跟大伙一樣好奇地問他,一點不怕他瞪,這事兒最后也只能這么算了,反正劉愛民也沒啥事。

  只是知青點現在東西各三間屋子,大家分男女各住一鋪大炕,劉愛民就是洗了多少遍都洗不掉身上的糞坑味,最后只能去隊里飼養室里對付兩宿。

  老更頭還特別嫌棄他,讓他出入都走后門,說怕熏著牲口。

  等只剩下劉愛民和趙婧兩個人了,看趙婧拿手絹捂著鼻子也不肯靠近他,劉愛民氣得直摔茶缸子,“陳紅如那個小!都是她害得!以后咱們走著瞧!”

  這才說出來,原來是他跟著陳紅如去的屯東頭,一直在外邊繞來繞去,直到繞到天黑,她看陳紅如在那棵大樹下蹲下不知道在鼓搗什么,好半天她走了,他就趕緊過去查看,沒想到他正專心挖她蹲得那個地方,就被人從身后給推到糞坑里去了!

  那個漚糞坑一人多深,又是人工挖的,周圍直上直下,他根本爬不上來,要不是老歪脖樹的枝條垂下來,他說不定就交代到糞坑里去了!

  不用說,推他的人肯定是陳紅如了!

  雖然恨死了陳紅如,趙婧和劉愛民暫時是不敢去找她的麻煩了,每天她走也不敢再跟著了,不過好像她也沒再出去,只是跟屯子里的婦女們越走越近,跟知青點里的人卻沒什么來往了。

  一直到地里的玉米長到一人多高,高粱都快抽穗了,雙方都相安無事,知青點里也終于從每天烏眼雞一樣互瞪到雙方都無視對方,大家松了一口氣,終于能消停一下了!

  可一個悶熱的晚上,剛剛持續了沒幾天的平靜一下就被公社武裝部的一群民兵給打破了。

  這次帶著民兵氣勢洶洶進門的不是讓大家看了就肝兒顫的劉石頭,而是個瘦小黑黃的中年人。

  那人身上穿著摘下領章的舊軍裝,武裝帶系得緊緊的,幾乎要把腰給勒斷了,臉上深深的法令紋和三道重重的眉間紋,瘦得支棱著骨頭的一張刀條臉,進門就一揮手,“把陳紅如給我綁起來!搜!仔仔細細地給我搜!”

  陳紅如很快就被民兵給反剪著手綁起來了,她卻一點沒慌,還能伶牙俐齒地責問他們,“你們是誰?憑什么綁我?你們無憑無據就闖知青點,這是犯法的!我們知識青年下鄉是受偉大領袖…”

  干瘦中年人揮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啪地一聲讓陳紅如一下就閉了嘴,嘴角有血絲流出來都沒發覺,傻愣愣地瞪著眼睛看著對方,好半天才說出一句,“你打人?你憑什么打我?我爸我媽都沒舍得打我一下!你從哪來的糟老頭子敢打我?你算個什么東西!現在蹦跶得歡,以后我看你…”

  啪!啪!啪!啪!中年男人左右開弓,連續給了陳紅如四個大耳光,讓她徹底閉上了嘴!

  看到陳紅如白嫩的臉被打得瞬間就腫了起來,嘴角和耳朵都有血留了出來,知青點的知青們都閉上了嘴。

  這個人是誰他么你不知道,但他身上那股陰郁狠辣的氣勢一點不輸劉石頭。劉石頭狠是真狠,可他只對犯到他手里的人,而且除了作風不好的女人,對其他女的他還算手下留情,至少不會什么都不說,上來就給一個小姑娘幾耳光。

  這種侮辱比劉石頭的殘暴還讓人膽戰心驚,知青們總算明白了,這位是比劉石頭一點不差的有一個閻王爺。

  民兵們在知青點里翻箱倒柜,把所有人的行李卷都給翻了一遍,個人物品亂七八糟地掀翻仍到地上,甚至有女孩子的私人物品就那么被明晃晃地仍在地上,還被走來走去地隨意踩著。

  季遠終于忍不住了,走上前跟那個中年男人交涉,好在那人還沒喪心病狂到誰都打,給了季遠一個準話,“有人舉報你們知青點有人通敵!”

  通敵?!這就太嚴重了!也太胡扯了!他們一個偏遠小山村的小知青點,有什么好通敵的?附近沒有重要國家機關,沒有重要工廠學校,甚至連林子都在大煉鋼鐵的時候給砍得剩下不多,想放場森林大火都得往里走幾十里地才行!

  不過這話顯然中年人是不會聽的,民兵們仔仔細細連耗子洞都快要給掏一遍,竟然還真搜出了不少東西。

  有被批為大毒草的書,有被禁的黃色手抄本小說,甚至還有被明令禁止個人私藏的短波收音機!當然也有說不出來路的雞蛋和大米。

  這些就是鐵證!

  中年男人手一揮,十幾個民兵把整個知青點里的人都給榜上了,栓騾馬一樣給拖出了院子,本來以為他是要帶大家去公社,沒想到他把知青們都栓在門口,竟然對隔壁韓家老宅又是一個揮手,暗處就有一個民兵跑了出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冷笑一聲,對身邊幾個民兵狠狠揮手,一群人就把韓家老宅的大門給圍住了!

  陳紅如好像這才害怕了起來,剛要大聲喊,一個民兵眼疾手快,直接捂住了她的嘴,那個中年人已經讓人撞開了韓家老宅的大門,一群人如狼似虎地闖了進去!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  p;今天家里只有韓進和改子在,韓進在后院劈柴,改子在院子里摘豆角,準備曬豆角干,周蘭香被芳丫姐給拉去看她新買的花布,說要做一件跟她身上一樣的短袖衫,恰巧沒在家。

  兩個民兵先看到改子,過去就要抓她,改子條件反射地就跟他們廝打開了,她人高馬大又不管不顧,一邊打還一邊哇哇大叫,一時間兩個大小伙子竟然讓她給逼得根本沒辦法近身!

  等韓進從后院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一桿雙筒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改子了。

  最后韓進和孩子還是跟著去了公社,不過不知道是因為這兩人實在是看著太威猛惹不起,還是那個黑瘦中年人對他們不重視,竟然沒給拴起來,只是前后左右都有民兵看著。

  韓進平時跟公社的民兵都很熟,可這一群十多個人,他竟然只認識其中的兩三個,而且還都不熟,因為他們也不是本公社的。

  等到了公社大院,氣氛就更怪異了,他們這么一群人進來,整個公社大院竟然跟沒一個人一樣,所有人都憋在屋里不出來,竟然一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抓人的時候是先抓知青,審問的時候卻把他們排在了后面。

  竟然先審改子!

  改子看著黑瘦男人干尸一樣的臉皮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句,“你說啥?”

  男人狠狠一拍桌子,同樣干巴巴像是風干了的雞皮一樣的臉抖動了兩下,“周蘭香,你別裝了!你知道那點事還不夠我一鞭子抽的!念在你罪名最輕,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把同伙都招出來!”

  改子眨巴眨巴眼睛,“我干啥了?你咋認出我是周蘭香的?”

男人把手里的皮鞭狠狠扔到桌子上  今天家里只有韓進和改子在,韓進在后院劈柴,改子在院子里摘豆角,準備曬豆角干,周蘭香被芳丫姐給拉去看她新買的花布,說要做一件跟她身上一樣的短袖衫,恰巧沒在家。

  兩個民兵先看到改子,過去就要抓她,改子條件反射地就跟他們廝打開了,她人高馬大又不管不顧,一邊打還一邊哇哇大叫,一時間兩個大小伙子竟然讓她給逼得根本沒辦法近身!

  等韓進從后院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一桿雙筒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改子了。

  最后韓進和孩子還是跟著去了公社,不過不知道是因為這兩人實在是看著太威猛惹不起,還是那個黑瘦中年人對他們不重視,竟然沒給拴起來,只是前后左右都有民兵看著。

  韓進平時跟公社的民兵都很熟,可這一群十多個人,他竟然只認識其中的兩三個,而且還都不熟,因為他們也不是本公社的。

  等到了公社大院,氣氛就更怪異了,他們這么一群人進來,整個公社大院竟然跟沒一個人一樣,所有人都憋在屋里不出來,竟然一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抓人的時候是先抓知青,審問的時候卻把他們排在了后面。

  竟然先審改子!

  改子看著黑瘦男人干尸一樣的臉皮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句,“你說啥?”

  男人狠狠一拍桌子,同樣干巴巴像是風干了的雞皮一樣的臉抖動了兩下,“周蘭香,你別裝了!你知道那點事還不夠我一鞭子抽的!念在你罪名最輕,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把同伙都招出來!”

  改子眨巴眨巴眼睛,“我干啥了?你咋認出我是周蘭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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