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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能轉世,但目前為止,能夠轉世重修的,只有倆人,一個是悲遠和尚,還有一個則是他們的佛子,至今沒露過面。
但不論是悲遠還是佛子,都轉世過一次而已,且和許賢不一樣,他們是生老病死,死后重新投胎,然后被大悲寺的和尚找到帶回寺廟修煉,只有到達一定修為境界,甚至是臨死前才有可能恢復前世記憶。
不像許賢,他是每隔五十年就自動重修,身體還是這個身體,卻又不是這個身體,相當于身體重組,回到某一時期的狀態。
可是,哪怕分子結構一樣,從哲學上來說,他們也不是同一個人。
但從科學上說,他們是同一個人,卻又不是同一個。
當然,許賢是不會像易寒那么為難自己,自找罪受的,所以他一直堅定的認為那就是自己。
不過這次讓他有所感悟的卻是大慈心經。
當年他閉關時傷得太嚴重了,幾乎維持不住生命體征,完全是靠憋著一口氣躲進洞府里養傷的。
但他養了二十年都沒痊愈,甚至明明已經到了重修的時間,他竟然沒有重修的跡象。
他本來想強行涅槃,但最后第六感讓他按下了這個決定,所謂瓜熟蒂落,自從他第一次和第二次重修后,他的重修時間就固定在了五十年。
不論他多么強悍,修為如何高,五十年一到,他必定兵解重來。
可這次竟然發生了意外,在發覺自己在應該重修的時候沒有兵解重來時,許賢還以為自己的功法出了問題,將來都不可能重修了。
他委實惶恐了一陣,但許賢心性足夠強大,在發現自己的傷勢正在好轉時,他就發了狠,決定哪怕不能再重修,自己再活兩百年就死,他也要在臨死前把那些叛徒都削了,以報他破功之仇。
所以許賢又靜下心來繼續修煉,這次他運轉的卻不是他自己結合大悲心經和魔經的功法,而是重新修煉有加強治療效果的大慈心經。
然后又閉關了二十年,在他將身上的傷勢修復得差不多時,他竟然意外的兵解重生了。
于是榮獲新生的許賢又慫了回來,出關第一件事就是悄咪咪的打劫自家的物資點,然后躲起來鞏固修為。
再出關也是避著修士,像個凡人一樣在俗世晃蕩,至于閉關時發的誓言,早被他丟到了腦后。
那是在他沒法重修,要身死道消的前提下發的毒誓,現在他既然沒事,那當然是先把修為提上去,然后再去算賬,不然急哄哄的去找天邪宗的叛逆,他怕不會死得太早。
當然了,這些事他自己知道就行,他是不會告訴第二個人的,所以他告訴悲遠和尚的是,這次他閉關,竟然意外的發現大慈心經對重修有奇效。
當然,除了探討功法,還要探討修煉心得,不然這么多人在這里就聽他們倆討論大慈心經嗎?
除了他和悲遠和尚,其他人又不學大慈心經,更沒有讀過,聽了也是白聽。
他深知打一棒就要給顆甜棗,所以談完大慈心經,就將自己的一些修煉心得拿出來與悲遠和尚討論。
上至周源,下至林清婉這樣的煉氣士都聽得很認真。
無他,許賢活得太久了,而且他不斷的從煉氣到筑基,再從筑基到金丹,不斷的重修,不斷的重復修煉,溫故而知新,每次重修回來,進階的速度都會大大提高,他的經驗比大家豐富千萬倍。
所以大家聽君一席話,可不止勝讀十年書。
沒多久,就有弟子有所感悟,當下就進階起來。
能被長輩帶來這里的,都是天資過人的,哪怕資質比不上易寒,也不會相差太多。
不過半個時辰,便接連有三人感悟進階,他們的長輩心中喜悅,連忙為他們布聚靈陣,且為他們護法。
易寒聽著,也有所感悟,修為有些松動,但他知道這樣的機會難得,因此壓著修為沒動,繼續傾聽他們論道。
林清婉卻還沉浸在之前他們探討的大慈心經里。
在異世時,林清婉沒少為婉姐兒和謝二郎抄寫佛經,而佛經總有共通之處。
剛才只是寥寥幾句話,林清婉便心有所覺,她一直覺得修界的治療法術太過單一了,只有一個回春術。
易寒不知道林清婉在思索這個,在許賢慢慢停下話音,端起茶碗喝茶時,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之中。
不多時,易寒身上爆發出一陣靈光,與天邊的夕陽一起映紅了半邊天,眾人面色一變,沒想到易寒進階的動靜那么大,未免正在進階的三個弟子被影響,他們不得不連下幾個陣法阻擋這個陣勢。
易寒身邊的汪師兄和方問立即為他護持,周源和莫掌門也手快的布下陣法,避免他們互相影響。
“不行,這里靈氣不足,就算布下聚靈陣也不夠他們四人進階。”周源皺眉看著,自家的徒弟自家了解,易寒的經脈很寬闊,每次進階所需的靈氣都要兩倍于人。
他在這里搶奪靈氣,只怕會斷了其他人進階的機緣,而且,他自己也未必能進階。
胡小紅就抬著下巴道:“不是四個,是五個,林道友也在頓悟。”
大家這才發現坐在易寒身邊的林清婉。
眾人只覺得她運氣也好,歸一門的張掌門卻咦了一聲,掐指算了算,天機雖晦暗,但他還是發現了些不對,他看看林清婉,又看看與她并肩而坐的易寒。
歆羨的看著莫掌門道:“恭喜莫師兄和周師兄了,天地同修,千年都難得一見,卻偏叫你家這弟子碰上了。”
易寒天資本來就好,再來一個天地同修的伴侶,可見他將來的成就。說不定他就會是下一個能夠突破金丹,進階元嬰的修士。
饒是張掌門夠淡薄,此時也不由眼熱。
莫掌門心中一跳,淺淺的笑道:“天道憐惜,說不定這是我們修界的唯一機會了。”
張掌門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點頭。
許賢就站在旁邊,自然聽到了倆人的淺語,也不由把目光落在了易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