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精彩。
林清婉趴在巖石的沙堆后,手中捏著手機,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沙丘,計劃著一旦有異就給駱師叔發個定位,再打個電話。
她計劃得非常好,所以在地面劇烈震動,沙丘的入口猛然炸開,里面接二連三的跳出形容狼狽的修士后她就打開了手機微信,在見到他們像被鬼追一樣嗷嗷的往遠處奔逃,同時還不忘抱緊懷里搶到的盒子時,她點了駱師叔的頭像。
而在一眼掃過,發現出來的人沒有易寒時,她直接把定位發了過去,正想再打個電話時,她身下的沙丘突然往下一陷,因為太過突然,她只來得及閉上眼睛和抓緊手中的手機。
林清婉隨著泥沙一起卷入地底,有一瞬間窒息的感覺,她體內的功法瘋狂的運轉起來,才沒讓她在下陷的過程中被擠碎和窒息。
她覺得過去了很久,但其實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就伴隨著泥沙過了巖土層,直接落到了下面的地道里。
林清婉感覺不到擠壓,這才從沙子底下冒出來,清理掉臉上和鼻子的沙土,這才敢呼吸。
她小心翼翼的避到一邊,抬頭看向四周,發現這是一條還算寬敞的地道,可容三人并排行走,不遠處就有兩條岔口。
而現在周圍一片狼藉,顯然是經過大力擊打,看來是有人在這里交手。
林清婉躲在一旁,拿出手機繼續找外援,卻發現手機一格信號也沒有了。
而她掉下來的位置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下掉沙土,林清婉權衡了一下,最后還是把手機收起來。
找了一下身上的符箓,微微有些憂傷,易寒忘了給她傳音符。
一道巨響在她身后響起,林清婉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就往反方向跑。
那邊是易寒,她去了就是給人當人質的,她一個煉氣期,又沒戰斗經驗,修為比她高的,基本一抓一個準。所以她還是不要去給他添麻煩了,還是找找看能不能從側面幫他。
那邊不是易寒,那她就更不能過去了。
林清婉順著路往下跑,跑到岔路口時觀察了一下,發現地上竟然一點痕跡也沒有。
那意味著不是沒人走過,就是走過的人沒留下痕跡。
林清婉沒看出什么來,最后決定把方向交給命運,于是眼睛一閉,光棍的轉了幾個圈,然后隨機停下,睜開眼睛,發現比較偏左側,便直接進了左邊這條道兒。
雖然是身在地道之中,但她依然能感受到這條路是往下的,因為越走,好像濕氣越重。
耳邊還隱隱聽到擊打聲,顯然剛才地道里的交戰越發厲害了。
林清婉繼續往前走,就看到了墻壁上一個微不可見的熟悉標記。
林清婉快步上前,把手機湊過去,讓手電筒的光照在上面,看到那熟悉的標記,她便知道自己沒走錯,易寒在里面。
林清婉往身上拍了張飛行符箓,快速的往前躍去,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還將手機收了起來,讓眼睛適應了一下地道中的黑暗。
一直往前飛躍,直到她感到汗毛直立,這才停下,悄悄地貼著巖壁站在,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這才慢慢往前挪。
往前走了二十來步,她才發現前面似乎有亮光,她小心翼翼的挪過去,發現前面是個非常寬敞的地宮。
她躲在門口后面,雖然知道現在自己隱身,別人未必看得見,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把腦袋探出去往里看。
地宮是圓形,頂很高,沿著巖壁有油燈,此時燈全部點亮,雖然燈光昏暗,但她還是看清了里面的情況。
地宮的正中有一高臺,高臺兩邊放著高高的架子,架子被流光溢彩的光芒罩住,而里面每一格架子上都放了東西。
哪怕是遠遠的站著,林清婉也感覺得到那些東西散發出來的靈光很濃郁,顯然不是凡品。
但此時,一個身穿灰色唐裝的人正站在高臺前,與易寒對峙。
易寒背對著林清婉,并不知道她找到這兒來了,他下來的時候地道里正混戰,而灰衣人不見蹤影,還以為找不到他了呢,可他鉆過交手地帶,往里面亂竄時竟然發現有人也在追他。
因為有人阻攔灰衣人,所以易寒得以趕上他,一路悄悄咪咪的跟下來,這才來到地宮這里。
本來他還想躲在一旁趁機行事的,誰知道他已經斂息靜待,還是被發現了。
面對面站著,他才發現對方的修為雖然比他高,但還是在筑基期。
劍修本來就強悍,可越級挑戰,所以他也不懼,直接將劍取出,無畏的看著他。
灰衣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劍,面無表情的道:“原來是逸門的弟子,怎么,你們逸門現在也淪落到打家劫舍的地步了?”
“前輩是以什么身份說這句話?”易寒敏銳的問道:“你是天邪宗的人?”
灰衣人冷笑不語。
易寒就抽了劍道:“若不是,你還沒立場說這句話,若是,那正好,我正要問一問前輩,朱清現在何處。”
灰衣人瞇眼,“朱清?”
他上下打量易寒,冷笑道:“朱清是金丹,你一個筑基士找他干什么?”
“在下是代表特殊部來見他的。”
“特殊部,”灰衣人喃喃兩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出手攻來,大聲道:“讓我看看你們這一屆都長成什么樣了。”
易寒時刻戒備,他一動便急速后退,倆人快手的交手起來。
林清婉看得著急,縮回去掏出手機看了又看,發現還是沒信號。
真是的,下次一定要隨身帶傳音符才行,不然手機一沒信號就完蛋。
林清婉修為上去了,可并沒有學多少法術,最熟練的還是回春術,攻擊法術就會丟個水球,火球之類的。
那攻擊力,別說筑基士,就是她自己都看不上。
她探頭往外一看,見倆人戰得激烈,她周身十步土石飛濺,射到地面上就跟子彈似的扎進地里,她更不敢近前了。
她好像忘了學防御法術了,看來此次過后都要學了,不然她就只能遠遠的觀戰,連近一點都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