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用掉,可能這輩子都用不掉了,”許薄寒淡淡打斷她,“我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平時哪里用得著他這么一個律師,再說他都六十多了,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還能走多久。”
安嵐默默的看了對面宋睿學的臉色,果不其然,對方氣的瞪眼睛。
“你個兔崽子,竟然敢詛咒我,”宋睿學氣咻咻的說,“我告訴你,我活到一百歲都不是問題。”
許薄寒平靜的點頭,“可是年紀太大就算活著也不能上庭,您除了上庭好像也沒別的強項,所以還是提前用了吧,免得想用的時候用不了了。”
宋睿學狠狠深吸了口氣,喝水降降火。
安嵐瞅了許薄寒一眼,都佩服死他了,敢這么和自己偶像說話。
“宋老師,您別理他,”安嵐連忙勸和,“他這個人嘴巴有時候就是這么刻薄,但外冷心熱。”
許薄寒唇角彎了彎,原來安嵐是這么認為他的。
宋睿學沒好氣道:“我要是不懂他這人脾性,早把他趕出去了,不過小姑娘,你倒是挺了解她的。”
安嵐有點窘,是啊,她跟許薄寒認識也沒多久,確實好像挺了解他。
許薄寒不動聲色的拉著她坐下,“她不了解我,還有誰了解,如果兩個人不相知相識,又如何走到一起。”
宋睿學吃驚了的看了他兩眼,這家伙也會懂找女朋友要相知相識,看樣子這次是真喜歡上了,怪不得這么較真。
“先吃飯再談案子吧,”宋夫人過來說。
“意瞳回來吃飯嗎,”宋學睿問。
“她學校有事,吃了就回來,”宋夫人說。
宋學睿不滿的搖頭,“難得薄寒過來,再大的事也不知道推了。”
“薄寒是下午突然決定要來的,意瞳最近學校本來事就多,”宋夫人笑盈盈的往餐廳里走。
安嵐疑惑的問道:“宋老師還有女兒在讀書嗎。”
她只記得宋睿學有個兒子,也是很有名的律師,不過不在夏城工作。
“不是,她是夏城大學法學系的副教授,”宋太太笑著解釋。
安嵐恍然,“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副教授,想必很厲害。”
“厲害倒是不清楚,反正她和薄寒以前是一個班的,”宋夫人說。
安嵐聞言意味深長的看向許薄寒,這可真是緣分深淺啊,該不會這位女同學和許薄寒還有過一段什么過往吧。
許薄寒沒察覺到她的目光,只是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余光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面露暖色。
“聽說你要來,準備了幾個你愛吃的小菜,”宋夫人笑得和藹可親,“可惜太突然了,沒來得及去菜市場,要不然準買點豬蹄,記得你以前嘴愛吃了。”
安嵐嘴角抽了抽,看著身邊的男人,“你喜歡吃豬蹄?”
許薄寒清俊的臉不太自然的紅了紅,“有問題嗎。”
“額…沒問題,”安嵐搖頭,只是腦子里腦補出許薄寒這張完美的臉啃豬蹄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許薄寒身體悄悄湊近她,低低說:“你不喜歡我吃,我就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