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請你嘴巴放干凈點,”許薄寒冷漠的臉上終于有了裂痕,“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誰知道呢,”安嵐勾唇,以至于嘴唇上那條大紅杠更加肆意明顯。
許薄寒忍無可忍,“麻煩你先對著鏡子照照自己現在什么樣。”
安嵐輕笑,“不需要,我天天都有在鏡子里看自己,我對自己的美有自信。”
許薄寒嘴角抽了抽。
安嵐見他不說話,眼底的笑更深了,“對了,由于您身份特殊,可能會處置的更重點吧,真的好巧噢,我們都是犯了同一條治安管理處罰法,到時候會不會一同在牢里度過五天呢,緣分啊,不過怎么說我都只是個小律師,不能跟您比。”
許薄寒看著她那張紅唇不停的翻動,頂著一張難看的臉色轉身往外走。
“哎,您別走啊,”安嵐連忙跟上去,“現在想逃是不是來不及了。”
“安嵐,適可而止,”許薄寒回頭,一雙冷冽迷人的眸掃向她,“如果你在庭上有這份口舌,官司也不會輸,更不會淪落到需要在背后辱罵審判長發泄。”
安嵐臉紅了紅,“如果你不這么冷漠,或許官司也不會輸,法外無情但是人有情。”
許薄寒這次直接轉過身來,直視著她,“我是法官,我只會從法律的角度來下結論,就像你是律師,你只會從怎樣對你當事人有利來考慮問題,
你覺得陳娟琪是被林豪蓄意害死的,可你沒有足夠的證據,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罪名是不成立的,本事不夠格,別把責任隨便往別人頭上扣,我真的很懷疑你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運氣嗎。”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嵐又羞又惱,火冒三丈,瞪著他背影沒好氣的道:“您不是要上廁所嗎,不去了嗎,別憋出尿道炎。”
許薄寒遠去的身影僵住,幾秒后,還是邁開長腿離開了。
安嵐沖著他背影冷哼,小聲嘀咕:“我就知道你不是想上廁所,說不定就是想偷溜進女廁所。”
她忽然惡寒了一下,幸好自己剛出來的早,不然說不定就被他看光了。
她以后還是離他遠點吧。
匆匆下樓,嚴雯已經在車邊上等了她一會兒,見安嵐匆匆過來,眼神立即古怪的瞪了起來。
“走吧,上車,”安嵐用鑰匙解鎖自己的寶馬。
“額…,”嚴雯尷尬的指了指自己嘴角,“安律師,你嘴上…。”
安嵐心里一咯噔,連忙取出鏡子一看,自己嘴唇上一道口紅杠直接滑到了鼻子右邊的位置,格外醒目,她猛地想起剛才坐電梯下樓時邊上的人看了她好幾眼,所以她剛才就是在廁所里頂著這么一道大杠和許薄寒對峙了那么久,還在他面前理直氣壯的說什么對自己的美有自信?
安嵐一瞬間連昏死的想法都有了。
作為一個嚴謹的律師,她很久沒像今天這么丟臉過了。
嚴雯硬著頭皮狗腿的說,“安律師,沒關系,您這么好看,就算在臉上畫張京劇臉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