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蕾低頭握住他手,“別總說什么莫瑾她們了,提起她們一家人我心里就不舒服,說你受傷的事吧,這得住多少天啊,誰打你的,報警了嗎。”
“我沒報警,”易靖西淡淡撇開臉。
“為什么不報警啊,”楚蕾心痛不已,“你看看你傷的多嚴重。”
易靖西什么都不想說。
他現在心口像缺了一道口子。
“我得給你報警去,”楚蕾見他不說話,轉身就走。
“別去,”易靖西伸手想拽住她,但一動,五臟六腑都像要散開一樣,他疼的坐都坐不穩,直接倒了下去。
“哎,你都傷成這樣還瞎動什么,”楚蕾心痛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傷了你,只是不肯說。”
“總之都是我自作自受,這是我的報應,”易靖西苦笑,“算我求你了,我現在還背著一身官司。”
說到官司,楚蕾臉都白了,使勁抓著他手,“你會不會輸”
“我不清楚,”易靖西沉默的斂下眼,“我去年就以你的名義在海外置辦了一些資產,如果我輸了,你以后就把那些賣了,拿著那些錢養老生活。”
“不行,”楚蕾激動的落淚,“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如果你坐牢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當年就說過,算了,不要去折騰許正喧,為什么你就是不聽我的,結果好了。”
“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易靖西俊美陰柔的臉上閃過深深的痛苦。
如果重來一次,他又何嘗不想回頭。
只是能回到哪呢。
楚蕾放開他手,彎腰捂住自己的臉,哭泣著嗓子喊“作孽啊。”
“我不能讓你去坐牢,剛才那個就是你律師吧,我去找他,”楚蕾猛的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媽,”易靖西叫不住她。
在床上掙扎了半天他才重現躺回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許久,他才吃力的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幫我去查查和我媽同一期的同學都是許正喧帶的那一屆的打聽下我媽和許正喧關系究竟如何。”
“之前不是問過了嗎,”那邊的人疑惑的說。
“我要更詳細的。”
掛斷電話,易靖西望向窗外,他希望莫瑾說的都不是真的。
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那他。
他搖頭,簡直不敢想下去。
回夏城后,洛桑已經放了暑假,顏素不在公寓,她干脆住到了天湖別墅。
年均霆翌日清早就去了盛霆,在安城呆了好幾天,這邊的事積累了許多。
上午開了一場員工大會,回辦公室后高管們陸陸續續的過來,到蕭肆過來找他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好久沒跟你吃飯了,一起嗎。”
年均霆從筆記本里抬起頭,“怎么,還想我了,不好意思,自從和洛桑復合后,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我都快想不起你這個人了。”
蕭肆差點被他氣死,他有說想他嗎,只是叫他吃個飯而已吧,“我有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