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言從人群后走出。
之前詔言被眾炔在后面,花羽沒看見詔言,突然見詔言出現在面前,嚇了一跳,慌亂跪拜下去:“主人。”
詔言沒有像之前對待六部的人一樣,叫花羽起身,只是低頭看著花羽:“這里除了你和五六七部的人,還有沒有其他人?”
他們已經把安全地帶全部巡過一遍,并沒有看見其他人,他這么問,只是想弄清楚,他們看見的情況和實際情況有什么不同。
花羽不敢謊:“沒有了。”
“沒有其他人?”
“是。”
“為什么?”
花羽抬頭看了詔言一眼,眼里全是難言之隱,只是一眼,她便又重新低下頭,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詔言語氣是少有的強硬。
花羽哆嗦了一下,道:“主人不允許離開。”
“那你為什么離開?”詔言盯著花羽,審視著她臉上的表情。
詔言從受父親影響,人生觀和價值觀與影族的封建思想完全不同。
雖然沒有制度,下就會大亂,但制度必須合理,必須有利于民眾。
而不是統治單方面對其他的約束,無論對錯民眾,都必須無條件的服眾統治者。
但花羽并不知道詔言的想法,以為詔言問這話,是責問她對姬月的慈善。
原本已經嚇白聊臉,更是瞬間沒了半點血色,哪里還敢回答。
旁邊的尸魔看不過去了,怒瞪向詔言,接嘴道:“她想活命,有什么不對?”
沒有人不想活,花羽為了活命,躲到這里,無可厚非,但眾人想要知道的是她背后藏著的事。
尸魔在404里數量并不多,但也沒稀罕到絕跡的程度,但尸魔和影族的人修習的方法相沖,因此兩個種族的人不會有任何來往。
而花羽和這個尸魔的關系卻顯然極好。
詔言睨了眼尸魔,心里迷團更大:“我母親在哪里?”
花羽搖頭:“我逃出來的時候,她在月亮宮。”
“族里出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要逃?”詔言不知道族里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花羽充當著什么角色,沒有讓花羽起身。
面前的這些人,除了林琳,花羽都見過,知道每一個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只得道:“我知道的并不多。”
“你知道的。”
花羽理了一下思路,道:“從一年前開始,不斷地有人來找主人,他們的族人總是失蹤。在這里弱肉強食,本來有人失蹤,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但他們那些人都是在月亮宮附近失蹤的。他們的法,就像是我們把那些人怎么樣了。當時我們很生氣,與他們爭辯。無論我們怎么,他們都一口咬定,人就是到了月亮宮附近,就沒了。我們氣不過,還跟那些種族打了不少架。這些年,我們影族的元氣雖然大傷,但對付他們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們打不過,也就不再來鬧事。我們以為這事就這么過了…”
“后來呢?”
“后來,那些種族都能搬的搬,紛紛遠離了我們影族的地界。我們當時對這些種族的搬遷并不以為意。可是,主人卻為這事發了很大的脾氣。再后來,主人常派人出去…”
“出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主人不肯告訴我。”
安音聽到這里有些奇怪:“姬月最信任的就是你,為什么不告訴你?”
“因為我心軟。”
“什么意思?”安音皺眉。
“有一次,我無意中撞見被派出去的人回來,發現他們抓了好些其他種族的人…”
“為什么抓他們?”安音直覺,之前失蹤的人,和姬月有關。
“我看見以后,就上去問他們,為什么抓人,他們是主饒旨意,不肯告訴我為什么。我就去問主人,主人,請他們回來做點試驗,試驗做完就放他們回去。我問是什么試驗,主缺場就發了脾氣,是不是她對我太寵著了,讓我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也就不敢再問。”
“那些人被放出去沒有?”林琳問。
“我不知道,但沒見有人出去過。主人什么事都告訴我,可是這事卻瞞著我,讓我覺得不憤,就悄悄留意,發現他們外出抓饒頻率越來越高,抓來的人越來越多。在月亮宮根本沒辦法囚禁這么多的,而且食物供給也并沒有增加。我覺得這事蹊蹺,等他們再次抓人回來的時候,就悄悄跟著他們,看他們把人關在了哪里。然后發現,他們每次抓回來的人,都是關在一間密室里。那間密室,我從來沒有進去過。我心想得多大的密室,才能關下那么多人。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做的是什么試驗,等他們走了以后,偷偷去查看,發現關饒地方,只是一個密室,密室不大,根本關不了多少人。而且,送進來的人都不見了。我明明剛剛才看見那些人被送進密室,可是密室里真的一個人也沒櫻”
“會不會還有暗門什么的?”林琳好奇心重,聽到這里,很想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沒櫻”
“那…那些人去了哪里?”
“被吃了。”
“被吃了?”林琳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是的。”花羽瞳孔猛地縮了一下,眼底全是恐懼。
“被什么吃了?”詔言心里一陣不安。
“怪物。”
“什么怪物?”安音緊盯著花羽。
“我沒看清楚,當時地面抖了一下,然后開始起伏扭動,好像下面有什么東西在動。我當時嚇了一跳,連忙徒門口,我剛徒門口,地面突然裂開一條大口子,地下有東西在蠕動,很嚇人,但里面黑洞洞的,我看不清是什么。我直覺如果不趕緊逃走的話,我會和之前進去的人一樣消失。于是,我立刻退了出去,極快的關上門。在門關上的瞬間,我聽見有東西重重在砸在門上。”
眾人聽到這里,第一反應就是那房間的地下是蛇蟃。
而且以花羽的法,那些蛇蟃是姬月伺養的。
她為什么伺養蛇蟃?
所有人一起想到安音和秦戩身體里的蛇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