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過去見容貞的家長,剛想說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他們年齡也不大,不急著見家長,就接到家里的電話。
家里的電話,他不敢不接,本打算接了電話回來再和容貞說。
沒想到,那個電話竟是他母親告訴他,他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讓他放學就回家,兩家人一起吃晚飯。
接完電話,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容貞給了他一條短信,說上課去了。
他當時心里正亂,加上也要往教室里趕,也就忘了讓容貞先不要告訴家里的事。
下課的時候,就匆匆走了。
他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聯姻命,兩家見面,是早晚的事,對他而言就是例行公事。
吃飯的時候,想著這么快和容貞就得結束了,心里還挺難受。
可是這份難受,第二天就變成了驚嚇。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看見容貞從一輛軍用吉普上下來,容貞也看見了他,沖他打招呼。
他看著車上的軍人,有些不安,問容貞,車上的軍人是她什么人,容貞說是他爸的警衛員。
要校級以上,才能有警衛員。
暮世良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但快上課了,容貞趕著去教室,沒能等他再問,就匆匆地跑走了。
那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發短信問容貞,她父親是什么職位,容貞卻只發了一個笑臉給他。
手握軍權的那位就姓容。
他更不安了。
容家是軍世世家。
容貞極有可能容家某個首長的女兒。
讓人去打聽姓容的校級以上的軍官。
得到的答案,讓他差點當場尿了。
姓容的軍官有女兒的,而且年齡符合的只有一人——容忠良。
容貞就是容大首長的二女兒,也是唯一的女兒。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他訂婚的事,在晚上新聞里就會播出。
連忙拿出手機,給容貞發短信,問她有沒有把他們的事告訴他家里。
容貞回信說,說了。
剎時間,他慌了神,但這件事,不是短信能夠說的清的。
于是約容貞中午放學的時候見面。
中午放學,他剛從教學樓下來,卻看見容貞被幾個軍人帶走。
容貞看見了他,想和他說什么,帶隊的軍人不允許她離開,容貞似乎對那人有些畏懼,沒敢過來。
在這同時,軍官向他看來,那眼神太嚇人了,他情不自禁往后退。
接連幾天,容貞都沒有來上學,只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父親說他和別人訂婚了,她不相信,她父親怒不可遏,把她關了起來。
他給容貞打過電話,電話關機,發短信,也沒有回,他連說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一周后,他接到容貞的電話,容貞說,她父親說他根本就是在玩她,她不相信,要他對她父親說,他不是在玩她。
他當時追容貞的時候,確實沒想過和容貞有結果的,但玩容大首長的女兒,這話,他死也不敢說。
容家不是他能攀得起的,而且他身為暮家的嫡長子,必須擔負延承血脈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