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回信:我在電梯口。
安音心里更亂成了一團亂麻,她是想見他的,做夢都想,但自從知道他有了一個兒子,卻不禁有些害怕。
害怕他向她解釋兒子的時候,順便告訴她,他們就走到這里了。
她不相信,自己還沒走的時候,他就喜歡上別的女人,但是他身上有盅,盅毒發作的樣子,她見過的。
盅毒發作,不是他想忍就能忍得住,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尤其是她被他關在東閣,不許任何人進來的那三天,他完全失控。
那時,她看著失控的他,不止一次地想過,他還認得她嗎?
知道他扣住的到底是誰嗎?
那時,她恨他,怨他。
可是知道原因以后,卻變成了恨自己,對他只剩下心痛和內疚。
她離開前很長一段時間,怕他被她害死,一直和他別扭著,再加上那段時間,因為母親的事分神,整天心神不定,也不知道他那段時間盅毒有沒有發作過。
如果發作了,神智不清的時候,有人乘機而入,也不是不可能,何況那時秦氏想他和她一刀兩斷,難保不會乘他不清醒的時候往他身邊送人。
在她那時還沒有離開,也不知道會出后面的事,和他雖然別扭,但也還是常見到的,他不可能移情別戀,但是他一個極負責任的人。
即便只是神智不清做了什么,如果對方有了孩子,他就算不愛那個女人,他會負起這個責任,否則他也不會公然承認這個孩子。
他承認了那個孩子,實際上也就是承認了孩子的母親的存在。
秦戩不是腳踏兩只船的人,他承認了那個女人,那么和她是不是也就該有一個了斷了?
安音心里糾結,想要見到他,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卻又害怕見到他,害怕他們真的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
安音的心臟像被針扎了一下,不再回復,把手機擱回手機盒,拿起手機盒離開辦公室,走向電梯間。
自從安音回國以后,已經見過安音,但都只是遠遠看著,這時看著安音走來,仍然壓不下心里的雀悅。
三年了,整整三年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過她一個笑臉。
她從走廊走過來,短短的中工距離,天知道他有多開心,竟會歡喜的如同十幾歲愣頭青,根本壓不下心里的歡喜。
這層樓關于病人的一切都是機密,因此這層樓的工作人員,都是國家直接指派,無論醫生還是護士,無論資歷和人品都是嚴格挑選出來的。
這樣的人,除了安音,都是工作了許多年的,沒有什么太年輕的。
看見秦戩,雖然不會像小姑娘一樣犯花癡,但仍然會多看他一眼,他一笑,就更招眼了。
秦戩見從身邊來去的護士醫生都扭頭看他,想要自然一些,不要盯得安音太過露骨,讓她尷尬,可是目光粘在安音身上,哪里扯得開。
索性不理了,愛怎么怎么。
安音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看見站在電梯間的秦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