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問安音找秦戩有什么事,身后傳來一聲冷哼。
秦建安和安音一起回頭。
暮淑蘭從樓上下來。
安音連忙起身,“夫人。”
暮淑蘭沒有答應,只是一步步走下樓梯,到安音對面的沙發上坐上,才看著安音,緩緩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兒子前些日子去容家找你,在容家樓梯口上坐了一夜,可是沒能進門的。怎么,那時你惱他,不肯見他,這時氣消了,見不到他人,就找到這兒來了?”
“淑蘭。”秦建安小聲叫了妻子一聲,妻子聽說秦戩在容老爺子門口坐了一晚的時候,氣得臉都變了,他知道妻子惱安音,但那事本是安音受傷害在先,他不想妻子為難安音。
安音心口猛地一痛。
如果那晚,她見了他,是不是他就不會這樣突然失去消息?、
暮淑蘭看向丈夫,“怎么?我說錯了?”
秦建安剛想開口,安音道:“沒有,夫人說的沒錯。”
暮淑蘭重看向安音:“我知道老爺子那天做的過份,但那是老爺子,跟秦戩有什么關系?你犯得著把氣撒秦戩身上嗎?秦戩為了你,把天都捅下來了,他有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那樣對他。”
“我那時不是撒氣,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糾葛。”
“既然這樣,你就不該再來找他。”
安音知道暮淑蘭誤會了,以為她現在氣消了,就開始想和秦戩和好。
“我來找他,并不是想和他和好。”
“那你來干嘛?”
暮淑蘭臉色變得更難看,秦建安也有些意外。
“我是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我兒子好得很,你用不著來咒他。”
斷掉通訊的任務,都是有危險的。
暮淑蘭天天為秦戩擔心,安音的話就像一根針在她心臟刺了一下。
“如果他真的沒事,我想見他一面。”安音沒有退縮。
“想再傷他一次?”
“我只是確認他平安。”
暮淑蘭臉色變了,騰地一下站起身,瞪著安音,“你口口聲聲拿‘平安’說事,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傷了我兒子的心還不夠,還想咒他去死嗎?”
暮淑蘭的敏感讓安音臉色變了一下。
秦建安知道妻子每時每刻都在擔心秦戩的安危,凡是暗指秦戩可能有事的話,都是她的禁忌。
連忙起身,拉住妻子,“淑蘭,別胡說,你知道安音不是那樣的人。”
“你沒聽她說的話嗎?”暮淑蘭一想到秦戩在容家樓梯口坐了一晚,帶著那樣差的心情去執行那樣危險的任務,更容易出事,就恨死了安音。
“安音今天特意過來,肯定有話跟我們說,你先別急,聽聽她的理由再說,好嗎?”
暮淑蘭看了安音一眼,最終聽從了丈夫的話,重新坐了回去。
秦建安看向早跟著暮淑蘭站了起來的安音,“抱歉,淑蘭她有些激動,請坐吧。”
安音重新坐下。
秦建安語氣平和的問:“你為什么會聯想到秦戩平安的問題?”
這次秦戩外出做什么,老爺子連他們夫妻都瞞下了,安音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