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暮瑾言的腿真的是在那種地方感染的,那么他的腿就是不可傳出去的秘密。
而她一直以治他的腿為理由,刺探著他的過去。
不能說,她沒有私心,她確實想知道暮瑾言的身份是不是真實的,如果不是,那么他是不是她的哥哥。
另外,她學醫不過幾個月,接觸的不過是醫太的皮毛。
但是,站在暮瑾言的角度,他憑什么相信她?
一個人并不是嘴緊就可以守住秘密的,有時,一個沒留意的會泄漏消息。
何況,她自己也對他隱瞞著一堆的秘密。
她憑什么要別人無償的把性命壓在她的身上。
安音知道自己錯了。
“對不起,我太天真了。”
暮瑾言看著安音神色黯然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在地獄,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不想安音靠近他,被他身邊的火焰灼傷。
“回去吧。”暮瑾言強迫自己不對安音心軟。
安音點了下頭,起身,走向門口,到了門口,手拉住門把,卻沒有立刻開門,停了下來。
她不轉頭過來,背對著暮瑾言,輕道:“除了蛇谷那次,我還進過一次那樣的基地,看見過驗失敗而發狂的孩子,也看見過被解剖而死在手術臺上的孩子。那時,我才一歲…”
暮瑾言呆住。
安音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安音的心起起伏伏,很難平靜。
如果暮瑾言是她的哥哥,而他的腿是那時候被感染上的,那么他們當年一定在同一個基地。
暮瑾言怔怔地看著關攏的門,有一種讓透不過氣的窒息感覺包裹著他。
她是在告訴他,藏著秘密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她。
安音果然已經懷疑他是暮嘉寧了。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不安。
酒吧!
秦戩手機‘叮’地一聲,有短信進來。
打開手機。
暮瑾言:安音已經回房間。
這么快?
秦戩蹙了一下眉頭。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安音和暮瑾言的談話,應該不會愉快。
秦戩收起手機,結了賬,起身上樓。
回到房間,見安音背對著他側身躺在床上,安靜的像睡了著了一般。
秦戩在床邊站了一會兒,脫掉外衣上床,在她身邊躺下,剛伸手攬向她的腰,安音突然一個翻身,滾進他懷里,伸手過來,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里。
秦戩低頭看她。
安音把臉埋得很低,不讓他看見她眼里的淚意。
秦戩什么也沒問,收緊手臂,把她攬緊,唇輕貼上她的額頭親了親,然后往下,順著她的鼻梁吻下,最后輕覆上她的唇。
他沒有繼續,唇離開她的唇,重新把她抱住。
無言的安慰,一點點撫平安音揪痛的心。
“你知道,是嗎?”安音頭埋在他懷里低問。
秦戩沒有回答,只是把她更緊的納入懷中。
安音抬頭,看向男人硬朗的輪廓:“你知道他是誰,是嗎?”
秦戩眸子黯了下去,她終究起了疑心:“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你呢?”
,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