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都說‘談戀愛’,沒有人說‘處對像’,安音瞬間有種回到改革開放的年代的感覺。
上次他在樓梯過道上,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那時候,沒正經的玩笑話,她自然沒當真。
沒想到他竟會重話重提。
容潯轉頭過來,見安音抓著安全帶呆看著他,完全不在狀態,濃眉皺了一下,“不是讓你馬上結婚,只是交往看看,如果交往期間,你覺得不合適,你隨時可以提出,我不會為難你。”
“這會不會是你們男人玩女人的手段?”安音想到上次容潯之前的那些惡劣行徑,心里頓時各種不自在。
“哦?”
“說什么交往看看,不合適就分開,實際上是,玩膩了就踹人。”
“你的意思是要直接結婚?”
“咳…”安音被嗆得一陣咳,連忙搖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容潯欺身過來,手撐在她耳邊的車窗玻璃上,他穿短袖,手肘曲著,露出一段線條流暢的上臂肌,緊邦邦的,相當漂亮。
太近了,近得幾乎蹭到她的鼻尖,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意。
安音呼吸一窒。
跟著,他向她慢慢靠近,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才停下。
安音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了。
“你這么恨嫁,先扯證,后找感覺也行,我沒意見。你放心,我是軍婚,玩完踹的事,我干不了。”
容潯身上特殊的氣息撞進安音鼻息,安音聞著那味道,心跳如雷鼓。
這兵痞子才是行走的荷爾蒙,隨處亂放椿藥。
安音只覺得頭頂天雷滾滾,轟得她外焦里嫩。
“不是,首長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是首長大人,保家衛國,人人尊重,我也像廣大民眾一樣尊重敬愛首長大人。”
“鬼扯淡!”
“我認真的。”容潯的聲音低低沉沉,語速很慢很輕,呼出的熱氣吹拂她耳垂。
“呃?”安音心慌意亂。
“我說我想和你相對像是認真的。”容潯盯著她,黑眸深銳,目光侵略性十足。
“哪個…”安音咬了下唇,覺得有些問題有必要說明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清了清嗓,道:“我的情況有些復雜,不方便涉及個人感情事情。”
“因為三兒?”他眼里沒有絲毫玩味。
“…”安音沉默。
“不是結束了嗎?”
安音愕然抬頭,對上男人沉黑冷靜的眼睛,就像盯著獵物,等待著時機的鷹,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一個字。
容潯盯著她,一動不動。
這丫頭五官精致,平時古林精怪,靜下來的時候,眉眼嘴角卻盡是溫婉,像貓,細弱又嬌柔。
這感覺像極了他的姑姑容貞。
安音受不住他大膽直接的眼神,垂下眼瞼,“我們不合適。”
他不動聲色,“還惦記著他?”
安音怔住。
她和他接觸不多,他怎么知道她喜歡秦戩?
“沒有。”安音手攥成了拳。
容潯笑了下,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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