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睡覺容易驚醒,他不敢去開隔壁的門拿藥熏球。
聽見隔壁門輕響,知道秦戩回來了。
拿出手機,給秦戩發了條短信,哥,安音已經睡了,那藥熏球給我一個。
秦戩一看短信,氣笑了,這小子又賴安音房里了,輸入:回來睡。
我怕夢游!
鄭館長說了,一個藥熏球能讓你一覺到天亮。
你之前說的是藥效四小時。
反正不會夢游了。
世上哪有絕對的事。我不管了,我睡覺了,你不給送過來,我晚上變大灰狼,嚇死安音。
秦戩臉黑了,這小子就是想賴在安音那邊。
丟開手機,不再理晉鵬。
去洗了澡,見晉鵬那小子真沒回來。
只得拿了一個藥熏球去了隔壁。
進了門,見他晉鵬真趴在沙發上,已經睡著,好氣又好笑。
站在門口,聽著安音呼吸,確認安音確實已經睡著,才走到晉鵬面前,點燃藥熏球,放在茶幾上。
然后輕手輕腳地上樓。
一上閣樓,就看見擱在地上的藥瓶。
秦戩彎腰撿起藥瓶,看了看藥名。
是安眠藥。
秦戩眸子微微一沉。
安音睡覺向來驚醒,但她終究年輕,是好睡的年齡,是不需要借助這些藥物的。
現在,她竟到了要吃安眠藥睡覺的地步了。
秦戩心里一陣難受。
看向床上的安音。
安音縮在床上,小小的一團,讓人說不出的憐惜。
秦戩輕輕在床邊坐下,借著月光,靜看著她熟睡的小臉。
她眉心蹙著,即便是睡夢中,臉色也仍然蒼白,沒有什么血色。
抬手,輕撫她微涼的臉頰,他動作很輕,不會驚醒她。
分手是雙刃劍,傷他也傷她自己。
誰也比不誰好過。
秦戩暗嘆了口氣,在她身后躺下,連著被子一起把她抱進懷里。
親了親她的頭。
安音有反應了,在他懷里動了動。
秦戩怕驚醒她,一動不動。
安音睡夢中翻了身面對著他,竟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蹭了過來,緊緊地依偎進他的懷里。
秦戩呼吸一窒,整個人都僵住了。
等了一會兒,才發現,她是睡著的,而且比剛才睡得更沉。
秦戩聞到樓下飄來的藥香味。
想到鄭館長說過的話。
難道晉鵬的藥,對安音也有催眠效果?
念頭閃過,讓他忍不住想進一步試探。
秦戩近距離地看著她,慢慢低頭下去,吻上她的唇。
安音吐氣如蘭,卻真沒有醒來。
秦戩心臟狂跳,又試著用舌頭輕撩她的唇,吸取著她芳香。
安音睫毛輕輕一顫,眼睛慢慢睜開。
秦戩忙要避開。
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她看見他以前,從閣樓圍欄上翻下去。
但他竟一動沒有動,就這么近距離地看著她把眼睛睜開。
安音睜開眼睛,于黑暗中看著眼前男人的英俊的臉龐,微微笑了,輕道:“做夢,真好。”
秦戩也微微一笑,“是啊,做夢真好。”
安音吸了口氣,微仰了頭,唇重新貼上他的唇。
柔軟的碰觸,瞬間點燃他心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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