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和閻永超走到床邊,他們說的是安音的傷。
聲音很低,祁白一句也聽不見,仿佛自己是多余的一樣。
祁白重新看向吃著粥的安音。
安音剛才還吃的好好的,在秦戩進來后,眼瞼就垂了下去,粥也不吃了。
祁白直覺自己猜對了,心里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安音房間的,仿佛心臟里塞滿了石頭,整顆心都墜了下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包裹在奢侈品牌服裝里的女人走向東閣,她身后跟著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女人。
他沒見過暮嘉音本人,但看過監控。
只一眼,就認出走在前面的女人是暮嘉音。
祁白心口一堵。
換成以前,即便是秦戩婚約在身,但秦戩對安音有什么心思的話,他可以理解。
畢竟秦戩沒有見過暮嘉音,對暮嘉音自然也不會有感覺。
憑著一個婚約,為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約束感情,守著活寡,那是傻。
但現在暮嘉音已經到了秦宅,秦戩卻在這時候染指安音,他無法理解,更不能認同。
暮嘉音和祁白擦肩而過,停下,回頭看向祁白背影,高大瀟灑。
“他就是祁白?”
“是的。”保姆孔秀蓮點頭。
“以后找機會親近下。”
“那是必須的。”
祁白是掌管著秦宅以及整個秦氏的保安系統。
只要拉攏了祁白,做任何事情,都能方便。
到了東閣門口,正想進門,一個人攔在她面前,“干嘛?”
干嘛?
暮嘉音怔住。
她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攔住她,問她干嘛。
臉頓時黑了一圈,看向攔住她去路的人,二十來歲,胖乎首的五短身材。
暮嘉音剛到秦宅的時候,是被安排在東閣的,這個胖子,她見過一面,叫阿力。
能在東閣的人,都是秦戩的心腹。
暮嘉音立刻一掃臉上的不悅,溫和笑笑,“我來看安音。”
她已經聽說了安音住在東閣,以前是照顧秦戩的女傭,現在是秦氏的養女。
慈善活動的新聞,她看了,里面有幾個安音的鏡頭。
活脫脫一副狐媚子的樣子。
這樣一個丫頭擱在秦戩身邊,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她不由地想起了紀小雯說的話,比起嚴心悅,三少爺和安音的感情自然要好些的。
暮嘉音深吸了口氣。
這個安音和秦戩有沒有關系,她現在都得和安音處好關系。
“安音病了,不見人。”阿力抱著胳膊,站在門口不讓。
“我是你們少爺的未婚妻,以后就是安音的嫂子。她生病了,我更應該來探望。”
“不管你是誰,大夫說了,她現在要靜養,不能被打擾。你回去吧。”這話是秦戩說,不過秦戩吩咐他,說是大夫說的。
暮嘉音臉沉了下來,她以后是這里主人,一個下人,居然敢這樣對她。
但她很清楚,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秦戩身邊的人。
這些該死的下人,就算要收拾,也要等她在秦宅站穩了腳以后,再收拾。
暮嘉音壓著怒火,仍然一臉和氣了,“你進去問一聲,看安音見不見我。如果她不見,我立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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