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邁上臺階,再回頭,秦寧已經轉開頭,沒再看她,層層包圍的人群中,秦寧的身影竟顯得無比的孤獨,安音心下一陣黯然。
手上一痛,被身邊人狠狠捏了一下,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想死?”
安音抬頭狠狠地瞪了面前男人一眼,她什么也沒做,就是想死,他拽著她不放,才是作死,好吧?
她的反應,換來秦戩一聲冷哼,“再怎么也該先演好今晚的戲。”
安音看著他冷若冰霜的俊臉,像身在冰窟里。
她的手被秦戩緊緊拽住,卻感覺不到他手上的溫度。
他不再看她,抬頭看向周圍,臉上沒有表情,卻引來周圍女人們的陣陣尖叫。
女人們看著秦戩,興奮得熱血沸騰。
而安音卻仿佛覺得冷得全身血管都要凍住。
秦洛被秦戩擰著后領丟開,氣得咬牙,但大眾場合,不能發作,還得笑…
肖艷看了眼秦戩,把手伸給安音。
安音連忙不露痕跡地掙了掙被秦戩握著的手。
秦戩放手。
安音扶住肖艷,肖艷另一只手輕輕覆上她的小手,安音看向肖艷,肖艷輕道:“都是來看秦寧笑話的,有什么好緊張。”
肖艷說話直白,安音卻在這一瞬間釋懷了。
其實,大老太太人挺不錯。
秦寧上前,“奶奶,您來了?”
“嗯。”
秦寧看向安音,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神色,但僅一瞬,就沖她微微一笑,“我們安音,今天好漂亮。”
安音摸摸脖子上的南洋珍珠,“是奶奶的首飾漂亮。”
秦戩在扶安音下車的時候,就看見安音戴著的這套首飾。
這套首飾是肖艷前年一場拍賣會的鎮場之寶。
肖艷花了一百八十萬拍下來。
秦戩看著安音一副賣乖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
肖艷被逗樂了,“這孩子。”
秦寧臉上的笑意頓時漾開,這才是他真實的笑意。
安音心想,大少爺的笑好溫暖。
秦戩看向安音,窄長的眸子噴出來的怒火,恨不得將她燒為灰燼,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到處放電。
肖艷道:“走吧。”
保鏢們立刻護著肖艷和安音走向門口。
站在門邊的趙麗琴看見安音,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了,用力掐暮淑珍。
“怎…怎么回事?”
“什么呀?”暮淑珍吃痛,惱火地扒開趙麗琴的手。
“怎么會是安音那個賤人?”
“就是呀,她不是傭人嗎?怎么成了秦家的養女了?秦老爺子這是唱的哪一出呀?”
“怎么會這樣?一個賤婢,怎么就成了秦家的小姐了?太惡心了。”
“進去看看。”
進了冥會廳,安音一眼看見站在人群里的容潯,軍裝筆挺,英俊威嚴。
安音有些意外,他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去美國有沒有見到母親?
母親怎么樣了,喜歡容潯帶去的蟹黃酥嗎?
安音有很多話想問容潯,但慈善會場有太多的人,她的私人問題不能當眾問。
只有另外找時間再問。
容潯回頭,看見安音,再看正從門外進來的秦戩,眼里閃過一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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