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眉梢微挑,玩味一笑:“這就頂不住?”
“不過他大概要撲空了。”鐘洋壞笑這說。
“嗯?”
“剛得到消息,陸南笙一個小時之前,去了機場。”
陸琛頓時坐直了身子,眸子微微瞇起。
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彎曲,最后緊緊握成拳,骨節漸白。
“老大,你怎么了?”鐘洋看出陸琛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陸琛,閉上眼,掩住眼底的掙扎與愧疚。
“沒事,不用管。”陸琛冷下聲音,說道。
他大概知道陸南笙是去做什么了,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甚至,不敢去告訴江斯允。
只能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
和陸琛猜的一樣,陸南笙是去了錦城,去見葉思白。
另一邊莊園里。
得到了回應說陸南笙會見她之后,葉思白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有很多事情,她都想不通。
最想不通的,就是陸南笙為什么要殺自己?
雖然他已經讓人在水里隨時準備著救人,但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她會死…
如果他們沒有躲開那輛貨車怎么辦?
甚至不用等到掉下橋,就會死了。
葉思白將臉埋進膝蓋,遮擋住所有情緒。
驀地,她猛然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瞳孔劇烈的顫抖著。
下一秒,如炮彈一樣沖出了房間,連鞋子都沒有穿。
葉思白心底一陣后怕。
若主要目標不是自己,那么,陸南笙想讓誰死呢?
車上只有三個人,除了自己,那么,就是江斯允和紀墨。
他不會費盡心思去要一個助理的命。
那就是…
他想要江斯允死!
這個認知,讓她更加難以接受。
一路跑到陳溪二人的房間,連敲門都不顧,直接推門而入。
門板撞到墻上發出極大的聲響。
陳溪嚇了一跳,回頭看到葉思白赤著腳站在門口的樣子,急忙迎了過去。
“出什么事兒了?怎么連鞋子都不穿?”
陳溪一邊埋怨一邊拿過自己的拖鞋,要給葉思白穿上。
可此時的葉思白那有心情顧得上這些。
“媽,我有話要問你。”
聽著葉思白這急忙的口氣,陳溪抿了抿唇,知道她要問的,不會是什么簡單的問題。
須臾,她嘆了一口氣,拉著葉思白進屋,關上門。
“你想問什么?”
葉思白坐在床邊,緩了一口氣,隨后十分認真凝重的問道。
“陸南笙,并不是我的父親,是嗎?”
這句話,猶豫在看似平靜的水面上投下了一記悶雷。
陳溪努力讓表情沒有變化,可是放在膝蓋上那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她此刻不那么平靜的內心。
葉思白見狀,心里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那個表里不一,如惡魔一般的男人,真的不是她的父親…
“他也知道的,是嗎?”
葉思白又問。
陳溪痛苦的將臉埋進手心,止不住哽咽出聲。
如果可能,她真的想讓葉思白就當陸南笙的女兒算了。
因為只有這樣,那個男人才會心軟,葉思白才是最安全的。
“思白,這件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好嗎?聽話,不要提起這件事,尤其是當著二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