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空氣瞬間凝固了片刻,黎方洲有些尷尬,抬手就要去拉葉思白。
她現在是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連一句話都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陸琛看著她,緩緩一笑:“死不了。”
“死不了你在那里矯情個什么勁兒?黎哥,你幫他換下衣服,然后我們去醫院。”
葉思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后對黎方洲說道。
黎方洲聞言點了點頭,畢竟,如果剛剛不是陸琛,那么葉思白…
他根本不敢往下想。
化妝間里,當陸琛把那厚重的華服脫掉,黎方洲才看到他那白色里衣已經被血染紅了。
甚至腿上還插著一些碎片,觸目驚心。
陸琛好似沒有感覺一樣,抬手將那極快碎片拔出來,扔到一邊。
看著那扎的比較深,靠手弄不出來的碎片,陸琛挑了挑眉,擦了擦腿上的鮮血,拿過一旁的褲子直接穿上。
那畫面看的黎方洲一個大男人眼角都不由得直抽抽。
“不然這褲子別穿了。”他說。
這褲子雖然不是說多緊,但也不是寬松到碰不到傷口的,這要是碰一下,得多疼?
陸琛受傷動作一頓,笑出了聲。
“你讓我光著出去?”
黎方洲聞言臉色一黑,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穿這個長袍去也一樣。”
黎方洲指了指剛剛他拍照時穿的衣服。
陸琛眼底閃過一抹嫌棄,之后走到鏡子旁,弄了半天,才把假發弄了下來。
弄完之后,將那染血的褲子扔到垃圾桶了。
“別和她說。”
黎方洲擰眉,沒有說話。
二人出去之后,就見葉思白也已經換下了衣服,只有一頭特殊手法帶上的假發還沒摘下來。
葉思白拉著他,急匆匆的下了樓,直奔醫院去了。
嘉諾醫院。
病房里,陸琛斜靠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一旁,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拿著鑷子幫他清理那些碎片。
“確定不去手術室縫合?”清冷的聲音響起。
陸琛漫不經心的靠著,語氣嫌棄:“我不喜歡那種封閉的空間。”
邵湛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覺得是意外嗎?”他問。
陸琛嘴角上揚,眼底劃過一抹嗜血的暗芒。
“這么巧的意外?我可不信。”
將最后一塊碎片拿出來,邵湛庭放下鑷子。
“有幾處傷口要縫合,需要麻藥嗎?”
陸琛聞言看了看一旁放著醫用用品的柜子,自胸腔擠出一聲呵笑。
“問的太不真誠。”
邵湛庭聞言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直接開始縫合傷口。
的確,他帶來的東西里面,沒有麻藥。
“我的醫院都是進口麻藥,貴。”
那理直氣壯的不打算給他用麻藥的理由讓陸琛嘴角抽了抽。
給男人絕對是他見過最摳門的男人了。
“別和葉思白走得太近。”
一邊縫合,邵湛庭一邊說道。
陸琛面色不變,揚起一側唇角:“為什么。”
縫完一處,邵湛庭打結,減掉手術線,不緩不慢的繼續道。
“她是我妹妹的朋友。”
陸琛眼底閃過一抹狐疑。
“你爸死了這么多年你哪兒來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