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內閣首輔啊。”
許世風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也正是大家都不明白的。”
“按說現在,皇上要辦那么多事,西北邊防要加固,南方和越國的邊境上也時常有摩擦,倓國國內雖然戰事不斷,可種種跡象表明,倓國國君只怕要壓倒重臣,重新大權獨攬。一旦他統一倓國內部,下一個動作肯定是對著咱們。”
“國內,也還有那么多的事。皇上要疏通運河,還有鹽、茶實行開中法…”
“這些事情,都是鶴衣提出來的。”
“可現在,卻讓他去督造一個小小的金縷玉衣,這實在讓人不解。”
許世宗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淡淡說道:“皇帝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再說了,這個鶴衣是他的心腹,他從當初在北平燕王府起兵開始,心腹也就那么兩個人,總不會不信任鶴衣吧。”
許世風想了想,說道:“不應該啊。”
“他最信任的,除了葉諍,就是鶴衣了。”
“況且,鶴衣是他親自任命的內閣首輔,若不信任他,怎么會讓他當內閣首輔呢。”
“這就是了。”
“你也不要多想,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就行了。”
“嗯。”
許世宗輕咳了兩聲,正要拿起書來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說起那個葉諍,我想起來,之前你們不是說,他被派到西北去做什么封疆大吏了嗎,怎么現在,又回來了?”
許世風坐到了他的對面,說道:“皇帝到底還是離不開他。”
“很多事,都得他去處理,才放心。”
許世宗笑道:“我記得他當初,只是跟在燕王身邊的一個小跟班而已,現在,都這么要緊了?”
“是啊。”
“而且,貴妃在冊封之前,跟他走得也比較近,有什么話,都好說。”
“看來,跟著貴妃身邊的人,也都是有好處的。”
說到這里,許世宗又想起了一件事來,將手中的書冊放下,看向許世風,許世風難得看到自己的哥哥有一點認真的表情,以為他有什么要緊的事,也端坐著看向他。
只見許世宗問道:“我想起來,那天晚上在承乾宮赴宴的時候,跟在貴妃身邊的那個宮女,就是將送子觀音的手放在錦盒里的那個,叫什么?”
許世風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道:“她,叫冉小玉。”
許世宗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你好像對她,格外的關注。”
他這么一說,許世風的臉色立刻有些不自在起來。
說道:“哪有的事。”
“大哥不要亂說。”
許世宗道:“我哪里是亂說?一個小小的宮女,你竟然連名字都記得。”
“而且,你還替她向貴妃求情。你平時,會這么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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