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夜色沉沉。
冉小玉終于回來了,走進寢宮的時候,還帶著一身的寒氣。
南煙坐在床邊,已經迫不及待的起身:“如何?”
冉小玉脫下了身上的大衣,走過來對著南煙拜倒,然后說道:“回娘娘的話,那邊——沒有動靜。”
“什么?”
南煙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
沒有動靜?
難道,引蛇出洞的計劃失敗了?
她猶不甘心,又問道:“沒有人動手,也沒有人去詢問嗎?”
冉小玉道:“奴婢今天一整天都守在那玉石店鋪里,并沒有人進入那店鋪動作;甚至,來往的人奴婢也都仔細觀察過了,沒有許家的人出現,也沒有人詢問關于送子觀音的事。”
“這…”
南煙皺著眉頭,又慢慢的坐回到了床上,怕她身形不穩,冉小玉急忙過來扶著她,只見南煙愁容滿面,喃喃道:“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
“這件事,跟許家的人無關?”
“怎么會這樣呢…?”
她原本以為十拿九穩,所以才會將那只“斷手”暴露在許家的人的面前,只想著暗中放置麝香珠的人一定害怕他們查出這件事,必然會出手,卻沒想到,居然沒放映。
難道,真的不是許家的人做的?
那這樣一來…
也許,對祝烽,甚至對已經離世的皇后而言,這都是一件好事,可再想要查真相,就太難了。
南煙忍不住伸手,撐著沉重的額頭。
冉小玉輕聲說道:“娘娘,這件事既然是這樣,就先放著。再說,只是今天一天,也不足以說明問題。”
“也許,幕后的人正等著我們放松警惕,再動手呢?”
“不管怎么樣,這兩天,奴婢都會再去那家玉石店鋪看看,若有可疑的人,奴婢一定不會輕縱的。”
南煙想著,也只能如此了。
便對她說道:“那這兩天,你辛苦一下。”
“娘娘放心吧。”
冉小玉接著便扶著她躺下,說道:“天晚了,娘娘也早些休息,別又累著。”
南煙聽見她這么說,突然又想起了白天的事,對她說道:“對了,今后你少跟念秋他們說薛運的事情。”
冉小玉一愣:“怎么了?”
南煙便將白天,念秋惡作劇讓薛運站在院中風口上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冉小玉聽著,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一笑。
道:“她倒是鬼靈精,竟然搞這么一出。”
南煙也有些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忍住,沉著臉道:“今后不準這樣。”
冉小玉看了她一眼,一邊幫她寬衣,一邊絮絮的說道:“娘娘也不必如此小心,真該小心的是她自己。身為一個‘御醫’,在后宮行走,對皇上還懷著這樣的心思,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站在火山口上?”
“念秋的這一點惡作劇,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若是讓宮中其他的人知道,或者算計上她,那就不止是站在風地里吹風這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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