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
一群猴子跳上跳下的,它們一點都不畏懼人類,很多猴子,靠近過來。
“公子,我們走不快,沒辦法。”
轎夫喘著氣道。
“不急。”駱星辰望了一眼,前面轎夫抬著的墨安白。
那些猴子,不知為何,它們并未靠近墨安白,反倒是似乎在有意避開她。
駱星辰想了想,他從懷里掏出一只小玉瓶,隨后,拔開瓶子上的塞子。
一股濃郁的香氣,從瓶子里沖出來,很快就向四周擴散。
果然,那些猴子,聞到香氣,吱吱亂叫一頓后,就向遠處遁去,遠遠的待著不敢靠近。
原來,那些猴子怕的是香水的氣味。
墨安白身上佩戴香囊,里面的香氣,也沾染在身上,那些猴子聞到以后,就不愿意靠近了。
駱星辰手中拿著的是他用來配藥的香水,跟墨安白所用的并不一樣,但效果卻是差不多。
前面的轎夫喜道:“猴子跑了。”
他伸手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把汗,又繼續往前走。
“前面就是青云道觀了吧?”
駱星辰望著前面,若隱若現的道觀一角飛檐。
“公子,前面是前觀,后面還有中觀,后觀,后面的不開放,開放的就是前觀。”轎夫道。
隨后,駱星辰不在說話,而是用心觀察四周的環境。
這青云山是易守難攻之地,山上的建筑物有很多,綿延到山頂,可想而知,此地已經被青云門經營的像鐵桶一般。
他在好奇,青云七劍他們的青云宗又在哪里?也在這座青云山之上嗎?
“你們聽說過青云宗嗎?”駱星辰問道。
“回公子的話,青云宗在那邊的副峰上,不在主峰。”
轎夫朝著側面指了一下。
在側面,有一座稍矮一點的山峰,但此時比云霧包圍著,只能依稀看到一個輪廓。
但從那邊的位置來看,想要前往那座副峰,難度遠比登上主峰要大。
“那邊,沒多少房子啊。”駱星辰皺眉。
“是啊,公子,那里房子少,人也少,我們這些山下的村民都知道,那青云宗,只有五十多個人,青云門有上千人呢。”轎夫道。
五十多人對上千人,對比也太明顯了。
“公子,前面就是大殿了。”
過了一陣,向上的階梯一轉,駱星辰眼前出現了一處平坦的廣場。
廣場是用石頭鋪就的,很是平整。
四周已經有很多的轎夫停留,那些坐著滑竿上山之人,付錢后,邁步向大殿的方向行去。
“公子,我們走錯地方了吧。”墨安白已經來到駱星辰的身邊。
“既然來了,我們先轉轉。”
駱星辰說話之時,他看到云珍已經帶著他的管家,侍女走了過來。
“賈兄,賈姑娘,這里便是青云門前觀大殿了,要進香就進入大殿內。”
云珍臉上掛著笑容,言辭之間頗是殷勤。
“云兄客氣,我等正準備去進香。”
駱星辰回應道。
“同去。”云珍道。
從廣場往上走,還有經過很多個階梯,才踏足在大殿門前。
這大殿建造的古韻十足,木柱上有刻著名人的詩句。
門口有道士穿著嶄新的道袍,道貌岸然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擺放著桌子。
他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收香火錢。
桌上有一個大罐子,附近有成排的檀香。
檀香是另賣的,不算在香火錢內。
“給我來點香。”駱星辰先是掏出銀子,扔進大罐子里,當做香火錢。
隨后,他又指著桌上的檀香道。
“賈兄,還是我來買吧。”
云珍擠上前來,他刻意的靠近駱星辰,也在靠近墨安白。
從他不時投過來的眼角余光,駱星辰就可以判斷出,云珍是不懷好意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哪能再讓云兄破費呢,這個我來付錢。”
駱星辰搶先一步,把錢給付了。
這檀香還真貴,價格起碼是山下的十倍朝上,坐在門口賣香,當真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青云門還真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啊。
駱星辰快步進入大殿,當先供奉的是三清像,側面也有其他神仙的雕像。
“公子,真要拜神啊?”墨安白小聲道。
“拜拜吧,入鄉隨俗。”
駱星辰道。
附近的香客們,都在拜神,他們要是不拜,顯得格格不入。
半個時辰后,駱星辰來到附近的偏殿,一處包廂里面休息。
這里,偏殿一重重的,有很多個包廂,只要給錢,就可以休息,還能用餐。
包廂里只有駱星辰和墨安白兩人,云珍想要跟過來,被駱星辰婉拒了。
“這哪是什么道家清凈之地,這里什么都賣,充滿銅臭味。”
墨安白喝了一口香茶道。
“單從經營能力來說,這余凌霄是個人才,我看,他不應該做青云門門主,他應該去經商,做個大掌柜。”
駱星辰道。
“可他偏偏是青云門門主,一個門派,還是要有一股子氣,但現在,青云門這么鉆營,鉆錢眼里去了,長此以往,門派的門人,都成了精致利己者,每個人都放大了自私自利之心,門派沒有凝聚力,應對不了危機的。”
墨安白皺眉,她一眼就看出青云門的問題所在。
“那是他余凌霄的事,余凌霄此人,不是什么好東西。”駱星辰道。
有些話,他放在心里沒有說出來,那個余凌霄,酒色財氣俱全,肆意妄為,還真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呢,須不知,有些事,就算有錢,那也是不能做的。
“青云門怎樣,原本跟我們也沒關系,但他們跟青云七劍起了沖突,讓他們沒辦法及時趕來跟我匯合,這就是他們的罪過。”駱星辰冷冷道。
得罪了他的人,他肯定會對其施以懲罰的。
“公子打算怎么做?”墨安白問道。
“不教而誅,不是我的風格,我會收集青云門的罪證,堂堂正正的審判他們。”
“在路上,轎夫就已經告訴我,青云門強取豪奪,使用各種手段來奪取他人土地,在這其間,要說他們不觸犯大齊律,那是不可能的。”駱星辰淡淡道。
對此,墨安白只能為青云門感到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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