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扯了扯嘴角,都一次性買斷了,還去個毛線啊?
“哎,大伯沒心沒肺的,得了四兩銀子還歡天喜地。可憐了大媽,懷胎十月,好歹也把三堂哥養到十來歲才送去拜師學藝。”
“這下兒子入贅,估計都沒人告訴她一聲吧!”她道。
眾人又都嘆了一回氣。
“爹,雖然這事兒不該咱管,但我還是看不下去。”楊若晴接著道。
“明個你去跟四叔五叔那合計下,讓我大伯把那四兩銀子,怎么著也得拿出二兩來給我大媽!”
孫氏立馬道:“我贊同晴兒的提議,大嫂該得這個錢。”
“說句不好聽的話,智小子可是咱看大的,都是大嫂在帶,就沒見大哥抱過一回。”婦人道。
楊華忠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嗯,我明日就去管這個閑事!”
楊華忠平安回來,楊若晴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了。
兩個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楊若晴不時偷偷看一眼他,觀察著他的表情。
“晴兒,你為啥不停的偷看我啊?”他忍不住問。
“你先前送你娘回屋里,她跟你說啥了沒?”她問。
駱風棠搖頭:“沒說啥啊,咋啦?”
“哦,沒咋。”
她趕緊搖頭,“沒啥,我也就隨便問問。”
“不對,肯定有啥,不然你不會這么問。”駱風棠道。
楊若親笑了:“真沒有,我就是因為白日去看你娘,你娘跟我這詢問了一些你小時候的事兒。”
“哦。”
駱風棠這才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因為,他有更加迫切的事情,想要去糾纏。
兩個人剛穿過了拓跋嫻和那日松他們下榻的院子,來到后院。
駱風棠伸手就把楊若晴圈在懷里,就要抱她起來。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從院子深處沖了過來。
咋眼功夫就到了二人跟前。
然后它抬起一雙粗壯的前爪,猛地搭在楊若晴的肩膀上。
楊若晴頓感肩膀一沉,整個身體重心都往下墜了。
某狼還伸出濕漉漉的舌頭來,席卷過她的臉。
“哎呀,癢死啦!”
楊若晴被舔得哇哇大叫,轉動著脖子左躲右閃。
好不容易才將熱情似火的追云從肩膀上趕下來,追云還是很亢奮,圍著她身旁蹦啊跳啊的。
駱風棠好幾回想伸出手來拉她的手,都被追云看似無意,卻又很巧合的給撞開了。
到最后,他撓了撓腦袋,自我打趣道:“得,我這是引狼入室了,媳婦都沒我的份兒。”
聽到這話,楊若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哈哈,你在吃追云的醋!”
然后,她又撫著追云的脊背:“追云啊,你嗅到酸了沒啊?這里有人打翻了醋壇子哦!”
追云似是聽懂了楊若晴的話,它抬起頭來往駱風棠這邊瞅了一眼。
然后甩了甩尾巴,那樣子,驕傲而臭屁。
兩人一狼一起回了后院,追云一直跟著楊若晴進了她和駱風棠住的那個小院。
而且,還有賴著不走的樣子。
一開始,駱風棠還能保持風度,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楊若晴和追云嬉戲打鬧。
可是,看著看著,他就越發不能淡定了。
為啥?
因為他看到楊若晴伸手去抱追云,一人一狼滾在一起。
追云還不時去舔楊若晴的手背和臉頰。
“這是我媳婦兒,放開我媳婦兒,讓我來!”
一個聲音,在駱風棠的心里不停的叫囂著。
他想要給楊若晴使眼色,讓她將追云打發走。
不曉得是他自己的眼神表達能力不到位呢,還是她壓根就沒瞅明白,又或是瞅明白了卻故意裝糊涂。
總之,她依舊跟追云鬧成一團,把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駱風棠氣得暗暗咬牙。
你個壞丫頭,存心晾著我的吧?
我就不信搞不定!
駱風棠轉身離開了小院子。
看到駱風棠突然不告而別,楊若晴怔了下。
難道他真生氣啦?
應該不會吧?
她摟住追云的脖子,道:“完蛋啦,咱倆惹得他不高興啦!”
追云再次伸出舌頭來,舔了下她的手背。
像是在安撫她。
那紫色的瞳孔中傳遞出的語言,又像是在說:“他走了就走了唄,還有本狼王大人在呢,不準睡,一起嗨,到天明!”
楊若晴翻了個白眼:“你是白天睡飽了,這會子謹慎抖擻,我可配不起。”
追云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嗚聲,毛絨絨的腦袋來拱楊若晴,像是在跟她撒嬌。
楊若晴卻站起了身:“今夜咱就耍到這啦,我得去找找棠伢子,把他哄回來,明日再陪你耍。”
追云很懂事,也隨即翻身站起,跟在她身旁,一副要幫她找的樣子。
一人一狼剛走出院子,來到外面種滿了夾竹桃的小徑上。
月光下,迎面走過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月光灑在他的雙肩,那刀削斧鑿般深邃立體的五官,罩上了一沉朦朧而柔和的光暈。
整個人英俊帥氣得讓人窒息。
楊若晴怔在原地,看著他大步走到了近前。
他在她的身前幾步處站定,一條隱藏在身后的手臂,緩緩抬了起來。
就像…
就像是童話里的王子,來到了公主的面前。
然后,把藏在身后的玫瑰花拿出來,獻給公主。
兩個人擁吻,跳舞,旋轉的跳啊跳,然后性福的在一起。
眼前,她的王子終于快要把藏在背后的驚喜拿出來。
她的小心臟都忍不住狂亂了幾分,然而下一瞬,她懵了。
王子手里拿的不是帶著雨露的玫瑰花,而是一只烤得外焦里嫩的大雞腿!
在她還沒看清粗那雞腿金色的表皮上撒的到底是芝麻呢,還是花椒粒子時。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她的腳邊躍了起來,然后凌空而過。
流線型的身材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弧線,叼住駱風棠丟出來的雞腿,穩穩落在他身后。
這邊,駱風棠一把拽起楊若晴的手,拉著她一陣風似的沖回了他們的院子。
關院門,插門栓,關窗戶,去浴房給她調好洗澡的溫水。
所有的事情,他一氣呵成的做完。
等到楊若晴從浴桶里出來,回到寢房。
某人早已等候在床上。
他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褻衣,褻衣穿得很隨意,胸膛的地方松松散散的。
敞開的胸肌處,膚色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
在燭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種野性的光芒。
被子蓋在他腰以下的地方,修長的腿,在單薄的被子底下若因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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