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我就能掙錢。”紫煙掏出一把匕首,豎著刺入桌面上,笑道。
“能掙,但不保險,反倒是危險…”
“大人也應該明白,你能攔截一次,二次,還能一直攔截下去?要是官府衙門知道了,派大軍來剿滅你們,你們待如何?”主事人眼眸中閃動著異芒。
“如何?我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命換一命,不虧。”紫煙嘿嘿一笑。
對于紫煙的話,主事人根本不信,要是愿意換命,就不會做的如此隱蔽了。
“大人神勇,自然是不怕的,但大人的部下也都要生活,很多應該有家小的吧,他們也愿意跟朝廷死拼到底嗎?”主事人先順著紫煙的話,然后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紫煙目光閃爍,緩緩道:“他們愿不愿意死拼,不勞你操心了,你一個待死之人,還是為自己考慮考慮吧。”
“大人,我這是肺腑之言,依我看,大人目的是求財,我這里還有一個更好的路子,能掙更多的錢,風險還沒那么大,何必一定要拿命去拼呢!”主事人道。
“什么路子?該不會是去江南做生意吧?說實話,我做過,錢還是太少了,江南那些商人,吃人不吐骨頭,給我吃干抹凈的,幾乎沒有多少錢剩下,所以這天底下的商人,都該死!”
紫煙惡狠狠的痛罵了幾句,抓起桌上的匕首,一刀就把桌角給切了,而刀刃卻沒有一點變化。
主事人心中暗自一凝,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黑色刀刃,卻是一把神兵利器,盡然如此鋒利。
但轉念又送了一口氣…原來這個匪人是因為在江南吃了商人的虧,才痛恨商人的。
這可以理解,畢竟,他知道江南的商人都是什么德行。
尤其是江南四大家族的那些商人,表面上一個個都是道德標兵,實際上,背后坑人起來,一個比一個狠。
面前這個匪人,一看就是大老粗,這樣的人去做生意不被坑才怪。
“不是不是,江南那邊的生意不好做,賺錢很不容易的,我說的生意是出售一種膏藥…”主事人道。
“膏藥?什么膏藥?”紫煙道。
“福壽膏,聽說過沒有?”
“有所耳聞,朝廷專門下文禁止銷售福壽膏,這是朝廷禁物。”紫煙皺眉。
“難道,大人您還害怕出售朝廷禁物嗎?”主事人道。
他意思很明顯,既然刀疤臉這伙人連攔截商戶這種賊人行徑都敢為,又怎么會擔心出售朝廷禁物呢。
“我自然不怕,我擔心的是,你這門福壽膏的生意,究竟能不能掙錢,好不好掙。”紫煙挑眉。
“好掙好掙,特別的好掙,只要大人愿意來做,絕對是日進斗金。”主事人連忙道。
“你為何自己不做呢?”紫煙瞇眼。
“我這次下江南,就是去一個地方拿貨的,這門生意,我們肯定會做,京城很多大戶人家,離不開這個福壽膏的,皇上能管在外面的地方兒不抽福壽膏,但沒法管人家這個家里抽福壽膏啊。”
“你說的倒是有利,但皇上專門讓衙門的人嚴查此事,我倒是不怕,但要是被抓住了,那就前功盡棄了。”紫煙淡淡道。
“大人放心,我們有一整套的法子,絕對保證安全,就算有一小部分被抓住,這部分人也頂多在牢里關上一些時日,皇上總不能見一個殺一個吧。”主事人笑道。
“倒是有利,但這里面有兩件事,第一,我怎么信任你?你轉頭把我給賣了,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第二,你當真有那么大能耐?你要是有那么厲害,怎么會被我抓住了?”紫煙嘿嘿一笑。
主事人心中一凝。
這個人不好忽悠啊,看來,面前的這個刀疤臉身份絕對是非同小可,可能還是一條大魚。
他眼光敏銳的很,看刀疤臉率領的騎兵,身上穿的盔甲可都是朝廷禁物,另外,還有那古怪沒見過的鐵皮車,來歷也很不尋常。
“大人英明神武,卑下如同熒光之光,哪里敢跟日月相爭?至于怎么信任我,我懷里有一份子母蠱,這東西是沒有解藥的,只要我吞下子蠱,就會受母蠱的控制,要是敢背叛大人,大人很容易就能殺死我了。”主事人臉上帶著誠懇之色,他連控制的法子都交出來了。
“子母蠱?在哪里?”紫煙淡淡道。
主事人心中一喜,他最怕的是紫煙根本沒有聽說過子母蠱,那么就算他費盡口舌也沒有用。
能合作的基礎就是信任,如果沒有足夠的信任,后面的所有謀劃都將不值一提。
“已經被大人的部下收繳的。”主事人苦著臉。
“你的東西都在這里,你找找。”
紫煙將身后的一只袋子提出來,放在主事人的面前。
將所有的東西都倒在桌上。
袋子里的東西很多,一些零零碎碎的。
“就是這個。”主事人指著上面一件物品道。
紫煙瞟了一眼。
“這不是鼻煙壺嗎?”
“從外表來看,這是個鼻煙壺,實際上這上面旋轉開以后,里面會有子母蠱。”主事人解釋了一下。
紫煙抽出了一雙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將鼻煙壺上面的蓋子旋動開。
而此時,主事人心里暗自吃驚。
這個人看來極為謹慎啊,不過,他不擔心接下來這個人會不按他說的來做。
“這就是子母蠱?有點意思。”紫煙打開以后,就看見瓶子里有兩顆淡紅色的藥丸,一顆大,一顆小。
“大的是子蠱,小的是母蠱。”主事人道。
“來人!”
紫煙高聲叫道。
很快,米琪從外面邁步進來,走到房間里。
“這里有個子母蠱,大的是子蠱,小的是母蠱,你吃下去看看。”紫煙淡淡道。
主事人眼睛微瞇,幸好他沒有說謊,否則對方來這么一出,就要露餡了,而且還沒法子威脅刀疤臉的安全。
畢竟,一名侍女,死了也就死了,想要再買一個新的就是。
米琪毫不猶豫的將母蠱吞入腹中,隨后,她又拿起子蠱,塞入主事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