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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7章 狐疑

  日出國的站臺后站著一票赤著上身的彪形大漢,膘肥體壯,膀大腰圓,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看著嚇人。

  他們的頭發梳在頭頂上,扎著辮子,目露兇狠。

  “這是生口,共計三十人,他們都是女人,由日出國專門培養來伺候人的奧女。”

  奧女?

  女的??

  齊星云沉默的看了一眼這些女人,選擇了默默走開,齊星云寧愿用太監,也不愿意用這種超重坦克。

  可怕可怕!

  齊星云感覺極為的恐怖,光看相田翔子還以為日本女子都是這等模樣,結果這奧女一出,直接刷新了齊星云的三觀。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奧女在大齊是很有市場的,有些重體力活,而家里男丁死光了,不方便有男人的時候,就需要這樣的奧女。

  “日出國這進貢的東西,別出心裁。”齊星云搖頭,把自己的國民當進貢的貢品,還真是前所未見。

  長坪村。

  兵兵接下來這大半天都過得恍恍惚惚的,一下晝在地里割菜籽心不在焉,有兩回鐮刀差點擦到手。

  腦子里一直在回想先前吃晌午飯的情景,那個女人蹲在一旁伺候著他們爺倆吃卷子,不時倒碗茶遞過來。

  他吃得心不在焉,直到他們吃完她收拾了碗筷回去,關于之前姐弟干架的事兒她都只字未提,更沒有提他拿小馬扎砸到她腰的事兒。

  一直到傍晚收工回家,家里一切如常,屋里的姐姐也沒再哭鬧。

  夜飯隨便糊弄了一下各自回屋,兵兵還是不放心,不相信那個女人真會那么大方,指不定晌午在田埂上當著他的面不方便跟爹那里告狀,到了夜里私下無人指不定就要告狀了,誰讓花花姐是她帶過來的,情分自然勝過自己這個繼子。

  兵兵越想越煩躁,索性爬起身偷摸著來到爹和繼母的屋子后面,貼著窗下的縫隙聽里面的動靜。

  爹在洗腳,那個女人蹲在爹身旁伺候爹洗腳,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田地里活計的事情。

  “…趁著這幾日天公作美,日頭旺,我打算把菜籽割了就拉到村南頭的打谷場去晾曬個幾日,白日里遇到里正叔,跟我這說好了,給咱家安排了一塊空地,等晾曬好了咱就趁勢打出來裝了袋子,這一年到頭的菜籽油就有了,你也不用為炒菜擱多少油而算計了。”

  萍兒笑了笑:“是啊,這陣子青黃不接的,日子過的確實有些緊吧,小閨女不能算勞力,兵兵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做點繡活還成,田地里的事兒我也是個花架子,這一家子吃穿嚼用的擔子都落在你肩上,菜里沒啥油水,你都使不出啥勁兒來,我看著心里都擔心。”

  周生抓住萍兒的手,“不用擔心,我力氣多著呢!等回頭菜籽油磨出來了就好了,麥子也快要熟了,咱都能吃飽肚子。”

  晴兒點頭,“到時候我給你們貼油餅吃,兵兵兄妹幾個都愛吃。”

  兵兵在外面豎著耳朵聽,有些納悶。

  合著這兩口子都是在商量怎么過日子?咋還沒告狀呢?

  這邊剛閃過這個念頭,屋里突然傳來萍兒的一聲低呼。

  兵兵趕緊瞇著眼往里瞄,原來是爹洗完了腳,繼母給他倒洗腳水,端著盆起身的時候出了狀況,手里的水盆都翻到地上,水潑了一地。

  “萍兒你咋啦?你的腰…咋回事?”周生趕緊從凳子上起來,將萍兒扶到一旁。

  萍兒的臉色有點蒼白,一手揉著后腰,口中倒抽著涼氣。

  窗外,兵兵手指頭緊緊掰著窗沿,渾身緊繃。

  該來的還是來了,躲都躲不掉。

  萍兒只是搖了搖頭,“沒事兒,許是先前起身起太急了把腰給閃著了。”

  周生聽到這話,擔心之余不由有點責怪:“都這么大人了,起身慢點兒,往后不用你幫我洗腳了,我又不是啥官老爺用不著伺候。”

  “在我心里,你比官老爺精貴,官老爺可不養咱這一家子,你養。”萍兒道。

  周生爽朗笑了,“哈哈,這話我愛聽,你趕緊去床上躺著,地上我來收拾。”

  兵兵悄悄退回了自己那屋,一夜都沒有睡好。

  隔天,楊若晴過來看萍兒,發現萍兒在床上躺著。

  “大白天的咋在床上躺著?是身上哪里不痛快嗎?”楊若晴問。

  萍兒苦笑,小聲把昨日后來發生的事兒跟楊若晴這說了。

  楊若晴聽完,不由急了。

  “咋不請大夫瞧瞧呢?”

  “一點小事兒,用不著。”

  “咋是小事兒?腰可是要害部位,你趴下來,我給你瞧瞧總行吧?”

  萍兒聽話的趴下來,任憑楊若晴擼起她身后的衣裳幫她檢查后背。

  萍兒雖然如今是農婦,雙手由于常年的家務操勞已變得粗糙,可這身上依舊還是細皮嫩肉,滑膩白皙的肌膚,陡然被小木扎那么重重一砸,頓時淤青一大片。

  有的地方還青中帶黑,瞧著都疼。

  “呀,青了一大塊,這半大小子力氣還真不小,出手也忒重了吧。”楊若晴又驚又怒。

  萍兒苦笑:“不能怪他,他沒想要砸我,是我自個湊上去的。”

  這一下幸好是砸在自個身上,要是砸在花花身上,花花這小產后的身子肯定扛不住。

  楊若晴搖搖頭,“你呀,也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姐弟倆的,這輩子專門來還債了。躺好了,我給你抹點跌打損傷的藥。”

  “嗯,有勞你了晴兒。”

  “嗨,跟我還說這些話?老實躺著,我先洗把手再來。”

  很快,藥便在水里化開,淡淡的麝香味兒在屋子里飄散開來。

  “晴兒,你咋還隨身帶著跌打損傷的藥呢?”萍兒兩臂交疊著擱在枕頭上,腦袋枕著手臂側首望著楊若晴。

  楊若晴手指捻了一朵化開的藥膏在掌心里揉開,俯身在萍兒的后腰處輕輕揉按著。

  一縷縷清亮滲透肌膚,原本火辣辣的痛感頓時被沖淡了好幾分。

  “我隨身攜帶的藥可不止跌打損傷的,還有金瘡藥,消炎藥,一些一些其他常備的藥。”

  指間動作輕柔繼續,楊若晴跟萍兒這耐心解釋。

  “不僅是我,我家棠伢子也是一樣,甚至我閨女也是如此,沒法子,我們習慣了摔摔打打,自己久病成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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