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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白馬白袍玉面五郎

大熊貓文學    丑女種田:山里漢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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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要拿人,理由是什么?”寧肅問。

  “公文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明了!”軍刑官有些惱怒的道。

  “撒棗莊戰役,軍情官那邊情報有誤,朱將軍已命我等查辦。”

  “但是駱風棠這個人,行徑可疑!”他道。

  “形跡可疑?”寧肅訝了下。

  “什么意思?說明白點。”他道。

  軍刑官哼了聲:“撒棗莊敵軍數量是先鋒小隊的數十倍,為何駱風棠不僅能自己逃脫,還能帶走幾十號傷員?”

  “敵軍沒有理由放他們離開,這其中,哼哼,就有耐人尋味的東西了!”

  聽完軍刑官的話,駱風棠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你什么狗屁軍刑官,合著我們就得全部死在撒棗莊,這才算正常?”

  “寧肅你別攔著,讓我殺了這不會說人話的王八羔子!”

  駱風棠漲紅了眼,再次朝軍刑官撲了上來。

  這回,軍刑官早有防備。

  他跳到一旁,抬手拍了下。

  營房外面頓時沖進來一隊人馬,個個氣勢洶洶。

  那伙人一擁而上,將駱風棠按住。

  駱風棠原本就受了重傷,失了好多血,身子虛。

  又被氣得不輕,這會子被這伙人壓住,咬牙切齒。

  寧肅也很氣惱,但見這場面,卻不得不壓著怒火。

  “軍刑官,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

  軍刑官不耐煩的抬斷寧肅的話:“國有國法,軍有軍規。這小子到底是不是清白,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先帶回去讓朱將軍來親自審問!”

  軍刑官的視線落到那邊駱風棠的身上。

  “小子,知道你有點本事,你可以掙脫。”

  “但你掙脫了,就說明你心虛,倘若你真如你說的那般光明磊落,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這話,駱風棠停止了掙扎。

  他挺起了胸膛,一臉鄙夷的瞪著那軍刑官:“走就走,我剛好也要跟那姓朱的當米昂理論!”

  就這樣,駱風棠被軍刑官帶走了。

  這邊,寧肅急得抓耳撓腮。

  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其他營房里。

  王陵他們那一伙傷兵,聽說了這事,一個個氣得不可開交。

  好多人都要跟去找軍刑官要人,一個系著圍裙,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勸著他們。

  “兄弟們受了重傷,當務之急是把身體養好。”

  “等會我就吩咐我們伙房,給兄弟們做些好吃的補補。”

  “補個屁呀,我們軍頭為了我們九死一生,現在他被人抓了,給我們龍肉也吃不下!”

  “嘿嘿…”

  “你滾你滾,一個伙房的,跑到我們這來瞎湊什么熱鬧!”

  白老五于是被攆出了營房,卻是一點都不氣惱。

  這一趟用幾根黃瓜,跟這些傷兵們打聽到了不少那個小子的事兒。

  原來,他叫駱風棠。

  是上回夏侯那家伙圍剿黑風寨,半路上收的一個新兵蛋子。

  不過這新兵蛋子參軍時候短,卻立了不少功,有股子闖勁兒。

  在昨夜的撒棗莊戰役里,更是表現神勇,又重情重義。

  白老五站在營房外面,整理著這些聽來的信息,越發的欣賞駱風棠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寧副將朝這邊營房這邊過來。

  有傷病出了營房,正跟寧副將那求情,想快些把駱風棠弄回來。

  寧肅道:“這事得稟報夏侯將軍,只有他才有這個權利跟軍刑官那要人。”

  “那趕緊稟報夏侯將軍去啊!”

  傷兵們道。

  寧肅一臉為難:“夏侯將軍此刻不在軍中,我也不知他去向…”

  “哎呀,這下可咋辦啊?”

  在傷兵們著急和犯難的議論聲中,白老五不動聲色的溜了。

  他徑直朝著軍營西南面一個毫不起眼,在別人眼中用來存放廢棄兵器的屋子走去。

  夏侯惇站在面前一副空空的劍架前,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寸寸撫過面前的劍架。

  屋子里,其他廢棄的兵器都已銹跡斑斑。

  或已蒙塵。

  唯獨這劍架,卻是光可鑒人。

  夏侯惇凝望著面前的劍架,似是透過它,遙望著很久之前的某一人。

  “外面那伙娃娃兵們為了找你,差點把軍營給翻了過來。哈哈,就知道你躲在這!”

  身后突然響起的笑聲,打斷了夏侯惇的思緒。

  他收回手,轉過身來,只見一個長著絡腮胡,腰間系著圍裙的中年男子進來。

  “白老五?”

  夏侯惇挑眉。

  “你不跟你那伙房待著,跑這里來做甚?”他問。

  白老五咧嘴:“你是不是上了年紀未老先衰啊?方才我進門就說了。”

  “外面那伙娃娃兵,到處找你呢!”

  “找我做甚?”

  “駱風棠那小子被朱茂才派來的軍刑官給帶走了…”

  白老五三言兩語,把他從寧肅那聽來的,告訴了夏侯惇。

  夏侯惇聽完,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朱茂才…實在狂妄!”

  白老五擺手,“先不說朱茂才,夏侯惇,我今個來這里是有事要問你。”

  夏侯惇看了眼白老五,眼中掠過一絲晦暗。

  “你若是要問那人的事,我勸你還是莫要浪費口舌,我是不會說的!”

  夏侯惇道,轉過身去,依舊望著那劍架出神。

  白老五急了,跨前兩步,來到劍架的另一邊,跟夏侯惇正面相對著。

  “木墩子,你什么意思啊?”

  白老五嚷嚷道。

  “你我當初都是王爺一手訓練和提拔出來的,王爺對你有救命之恩,對我也一樣。”

  “你告訴我,王爺到底是生是死?”白老五問。

  夏侯惇垂眸:“無可奉告。”

  “王爺沒死,對不?他在哪?”白老五又問。

  “無可奉告。”

  “當年你是王爺的貼身副將,你告訴我,王爺他到底有沒有留下子嗣?”白老五再問。

  夏侯惇眉心皺了下,還是那句:“無可奉告。”

  白老五壓著怒火再問:“軍營里那個叫駱風棠小子,跟王爺年輕那會子,甭管是五官還是氣質神似!”

  “他們之間是不是有啥瓜葛?”

  “無可奉告!”

  “草擬大爺的!”白老五惱了,一把揪住夏侯惇的衣領口。

  “除了無可奉告,你還能說點別的不?”

  “啥都不告訴我,信不信老子回頭望你飯菜里摳鼻屎?”白老五問。

  夏侯惇這回總算是有了點反應。

  他抬眼看了近在咫尺的白老五一眼,眼底沒有憤怒。

  滿滿都是那種面對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時才有的親切,容忍以及期待。

  “看看你如今這副邋遢樣兒,哪里還是當年那個白馬白袍的玉面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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