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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楊若晴點點頭:“是啊!你們晌午都在我家吃飯,我可得露一手!”

  駱風棠笑了。

  上一回夜里來晴兒家吃飯,桌上的菜就是晴兒操持的。

  那滋味,太好了,這段時日可沒少惦記!

  男孩兒目光瞅過灶房四下,最后,他大步來到了灶門口。

  高大的身軀蹲了下去,守著那灶門。

  “咦,你不去我爹那屋坐著喝茶,咋把著灶門口啊?”

  楊若晴一扭頭,瞅見他蹲在灶口。

  灶口本來就逼仄,挨著墻壁還堆著一捆捆用茅草捆著的松毛。

  就留了中間一人寬的地兒。

  他這個頭往那一蹲,堵得嚴嚴實實,她都沒法兒進去往大鍋底下的灶口塞柴禾了。

  聽到她問,駱風棠頭也不抬的道:“我幫你塞柴禾。”

  “啥?”

  楊若晴訝了下。

  “這里可不是你家,你給我塞柴禾,不怕別人看了笑話你?”她打趣道。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

  男人是一家的頂梁柱,做的是田間地頭的力氣活。

  家里這塊,燒飯洗衣帶孩子喂豬喂雞打掃庭院,全都是女人們的份內事。

  男人們大多是不做的。

  誰做了,被人瞅見,還得笑話。

  “那有啥好笑的?在我自個家,我和我大伯都燒飯!”

  灶口,駱風棠不以為然的道。

  “那不一樣,你家就你跟你大伯,沒女人。”楊若晴道。

  駱風棠還是搖頭:“別人愛咋笑隨便,我只做我自個的!”

  楊若晴想了想,覺得他這話在理。

  一萬個人就有一萬種眼光,人活著得為自己,管別人咋看待?

  也就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女人把男人當天似的供著,還給男人洗腳。

  擱在現代社會,好多妹子都愛挑那種會下廚的男人嫁呢!

  “成,那你幫我塞柴禾,咱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楊若晴愉悅一笑,拿起篾竹編成的篩子,舀了適量的米。

  她拿著篩子來到外面的豬圈邊上,開始篩米。

  這米是用老式的石臼搗出來的,脫殼的干凈程度不如那些現代的碾谷機器。

  里面還夾雜著一些稻殼啥的。

  在豬圈邊篩米,那些篩出來的稻殼和碎米粒,剛好喂老母雞。

  她這邊把淘好的米混合著紅薯塊兒一道放入里面的大鍋里,添上水蓋上鍋蓋。

  灶口,駱風棠也已撈了一把松毛,用打火石引燃,塞進了里面的灶口…

  楊若晴轉身又取了一把白菜,兩根萵筍,蹲在一側掰扯著上面的葉子。

  一邊去瞅灶門口的駱風棠。

  男孩兒正蹲著里面的灶口跟前,灶口很低,他的個頭又很高大。

  往里面塞柴禾的時候,得俯下身彎下腰,瞅著就有些費力。

  不過,他的臉上,一點都瞅不出嫌棄。

  灶膛里的火光跳躍著,火光映照著他的臉。

  冷硬的線條,似乎柔和了好幾分,全神貫注的伺弄著,好像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楊若晴邊掰扯著手里白菜和萵筍的葉子,邊瞅著他。

  唇角情不自禁的勾了起來。

  “晴兒,你這白菜是打算清炒還是做湯?”

  駱風棠冷不丁的詢問聲傳過來,楊若晴猛地回過神來。

  她低頭瞅了眼手里的白菜。

  滿頭黑線!

  她原本是打算掰成一片片來清炒的。

  可這會子,白菜被她撕扯成了一條條。

  “嘿嘿,做湯呢,撕細點好!”

  楊若晴趕緊替自己打圓場。

  駱風棠不疑有它,點點頭,收回目光去接著伺弄里面大鍋的灶火。

  這邊,楊若晴暗松了一口氣。

  并在心里把自己鄙視了個遍兒。

  楊若晴啊楊若晴,你可真是沒出息!

  光顧著去瞅人家塞柴禾,把菜都差點弄砸了!

  接下來得削萵筍皮了,她不敢再分心。

  拿起菜刀剛準備削的時候,駱風棠走了過來。

  “這個讓我來。”

  他道,不由分手從她手里接過了菜刀和萵筍,埋頭開始削皮。

  楊若晴讓到一旁,雙手抱著膝蓋看著他削。

  她喜歡做菜,卻不喜歡削皮。

  尤其是萵筍這類表層坑坑洼洼的蔬菜,削皮的時候老費力了。

  連皮帶肉全給削了不說,還最容易割到手指頭。

  可這會子,瞅著棠伢子削萵筍皮。

  楊若晴才明白,問題不在萵筍,在她自個。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耳邊傳來幾聲悅耳的聲響。

  嗖嗖…

  嗖嗖嗖…

  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兩根粗壯的萵筍便在他的刀下褪去了外衣。

  露出里面青翠欲滴,水靈嬌嫩的’身體‘來。

  “喏,削好了,洗洗就可以切片了。”

  他把削好的萵筍遞給楊若晴,轉身快步回了他的陣地,拿起了手邊的燒火棍。

  灶膛里的那一把松毛,還沒燒完呢!

  這邊,楊若晴瞅著手里的萵筍,嘖嘖著連連點頭。

  “棠伢子,你這刀法真不是蓋的,干脆利落,太漂亮了!”

  駱風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啃聲。

  “成,我去外面井邊洗洗就回來。”

  她拿起白菜和萵筍起身出了灶房。

  洗干凈的白菜和萵筍放在簸箕里先晾著。

  楊若晴轉身回了一趟自己那屋子,不大一會兒,就取來了一只風干了兔子。

  “棠伢子,喜歡吃辣的不?”

  她用之前的淘米水清洗著風干了的兔子,一邊詢問駱風棠。

  駱風棠點點頭:“喜歡。”

  她笑了下,指著浸在淘米水里的兔子道:“那晌午我做一道’跳水兔‘給你們嘗嘗!”

  跳水兔?

  好奇怪的名字。

  駱風棠訝了下,隨即站起身來瞅著她正在清洗的兔子。

  “這兔子是…”他問。

  “那日咱一道進山,我撿到的那只啊!”她道。

  看到這兔子,就想到了杉樹林里那只白色的小狗崽。

  也不曉得它的傷恢復得咋樣了?

  那么小,竟然懂得報恩,真是有靈性呢!

  兔子很快就清洗好了,楊若晴打算把它剁成一塊一塊的。

  駱風棠又要過來接她的菜刀。

  瞅了眼他眼底掠過的那一絲擔憂,她心里一暖。

  “我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第一天切菜,不會剁到手的。”

  她笑著說道。

  瞅見他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她無奈一笑。

  “你要實在想幫我的忙,就幫我把這盆臟水倒去后院外面的田溝里吧,再順便帶盆干凈的井水回來。”

  “嗯!”

  駱風棠端起那盆洗過了兔子的臟淘米水,轉身出了灶房。

  這邊,楊若晴掄起了菜刀,開始剁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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