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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這身材有料

  小麥色的肌膚,透出一股野性和健美。

  線條流暢而緊繃,肩膀寬闊厚實,腰肢卻又很窄緊。

  為了配合她擦拭,他雙臂撐著身下的床板,把上半身微微抬起。

  這姿勢有點像做俯臥撐,手臂上的線條和肌肉,一覽無余。

  楊若晴看得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哇塞,你小子這身板兒,真是沒得挑啊!”

  楊若晴毫不吝嗇的夸贊。

  駱風棠:“…”

  “又好看,又有料,擱在我們那時代,你可是男神哪!”

  “啥時代?男神又是啥?”駱風棠不解的問道。

  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楊若晴吐了吐舌頭,忙地改口:“哦,我的意思是說你生不逢時啊,要不然,憑你的本事,可以有一番更大的作為呢!”

  “嘿嘿!”駱風棠咧嘴一笑。

  “我倒覺著現在這樣就挺好啊,跟晴兒你一起做豆腐,閑時就進山去狩獵,忒有奔頭呢!”

  楊若晴笑著點點頭:“嘻嘻,我也是這么想來著!”

  路,要一步一步走。

  飯,要一口一口吃。

  目標,要一個接著一個的去實現。

  從小到大,從低到高。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當楊若晴把這一切忙完,駱鐵匠端著熬好的野菜粥進了屋子。

  見到駱風棠醒了,精神頭也好了一些,駱鐵匠的心放下了些。

  他和楊若晴一起扶著駱風棠靠坐起來,往傷口附近墊了東西,這樣就壓不到了。

  然后,駱鐵匠一臉感激的對楊若晴道:“晴丫頭,多虧了你!”

  楊若晴汗顏,“駱大伯,我可不敢當這個謝啊,棠伢子是為了陪我進山才弄成這樣子的呢!”

  駱鐵匠道:“不能那么說,你也幫了棠伢子,你們一家人對棠伢子都好,他陪你進山是應當的!”

  楊若晴笑了笑,沒在這個問題上跟駱鐵匠深究。

  她把駱風棠剛換下來的那件上衣搭在手臂上,“這衣裳我帶家去洗,回頭晾曬干了再送過來。”

  “我來洗就成,哪能要你幫他洗呢?”駱鐵匠道。

  駱風棠也是神色復雜的看著楊若晴,想要阻止。

  楊若晴卻搖了搖頭道:“這衣裳上又是血又是汗的,光用草木灰洗不干凈,我家里有皂角粉哩!”

  駱鐵匠和駱風棠終究還是沒能拗過她。

  楊若晴又叮囑了駱風棠幾句,準備離開。

  “晴丫頭,鍋里還有野菜粥,要不喝一碗再走?”駱鐵匠問。

  “多謝駱大伯,不用了,我吃的飽飽的過來的呢!”

  “成!”

  駱鐵匠把楊若晴送到了院子門口,楊若晴朝他擺擺手:“駱大伯你回去照料棠伢子吧!”

  “誒,好,好,常過來耍啊!”

  “嗯!”

  送走了楊若晴,駱鐵匠回到了屋里,眼角眉梢,還殘存著笑意。

  駱風棠坐在床上,正在喝粥。

  駱鐵匠走了過去,還是忍不住感慨道:“這閨女,真是不賴啊!”

  “又能干,又懂事,對我這樣的糟老頭子也和和氣氣的,越看越讓人喜歡哪!”

  駱風棠知道大伯在夸誰。

  他放下手里的碗,眼中露出一絲自豪的笑意。

  “村里那些人說晴兒潑辣,不好相與,都是扯淡的話。晴兒本來就好!”

  駱鐵匠聽著侄子這口氣,樂了。

  “棠伢子,你得加把勁兒,這么好的閨女,可不能錯過,錯過啦,你得哭一輩子!”

  駱風棠紅了臉:“大伯你說啥呢?我和晴兒,都還小…”

  “小也不礙事啊!人家都還有訂娃娃親的哪!”駱鐵匠大聲道。

  “你都十六了,過完年就十七,這年紀可以說親!”

  “至于晴丫頭嘛,比你小四歲,過完年十三,十四及笄…要不要我去跟楊老三兩口子通個氣兒呢?”

  駱鐵匠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琢磨起來。

  駱風棠一聽這話,嘴里的一口野菜粥差點噴出來!

  “嘿嘿,傻小子,瞧你樂呵的啥樣…”

  駱鐵匠笑著,抬手拍著駱風棠的后背。

  駱風棠漲紅著臉,“大伯,千萬別去跟楊三叔那說啊,我們、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般…”

  “不是那般?那又是哪般?”駱鐵匠問。

  “你是我拉扯大的,你小子啥心思我會瞅不出?你稀罕晴丫頭!稀罕她,就去提親哪,不然被別人給搶咯!”

  駱風棠垂下頭來,面紅耳赤:“大伯,你看咱家,一窮二白,啥都沒有。怎么著我也得先把家勁兒把這個家給撐起來,置辦些東西啥的才好考慮成親的事啊!”

  駱鐵匠怔了下,沒想到自個這個侄子,想的這么周全。

  他也扭頭看了眼屋子里,真的是窮的叮當響。

  “哎,是大伯沒本事!”

  “不怪大伯,大伯把我拉扯大,不容易!”

  駱風棠道。

  為了養大他,大伯連自個的終身大事都給耽誤了。

  這個恩情,比山高,比海深!

  “棠伢子你莫擔憂,這幾日吃了你買回來的藥,大伯的身子骨好了很多。”

  駱鐵匠接過駱風棠手里的空碗站起身:“打鐵掄錘那些蠻力活大伯是干不動了,不過,咱回頭去村里租別人幾畝田地來做,還是成的!”

  “等大伯攢夠了錢,就給你娶媳婦!”

  夜里躺到床上,楊若晴給小安說了幾個童話故事,便哄著他睡了。

  她自己卻是睡意全無。

  跟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腦子里想的,都是駱風棠高燒昏迷時,喊的那句話。

  “晴兒,不要走…”

  為了方便夜里起夜,桌上的豆油燈一直點著。

  帳子里面,光線朦朧。

  她拿出壓在枕頭底下的那朵粉色絹花,放在眼前細細的瞅著。

  指尖寸寸撫過,唇角勾起的溫柔弧度,是她自己都未能察覺的…

  這一夜,村西頭老楓樹下的老駱家西廂房里。

  駱風棠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眼。

  瞅著自己那只被楊若晴握過的手,也是好久好久才合上眼皮子。

  一直到睡去了,男孩兒的嘴角,還殘存著淡淡的笑弧…

  天亮了,楊若晴起床忙著熬豬食。

  豬食照例是野菜拌著豆渣,她把前段時日晾曬的蕁麻草,抓了一把剁碎,摻和進豬食里一起熬。

  其實蕁麻草用來喂豬,可好了。豬容易長膘,還皮毛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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