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鄧若華是怎么做的?
她不哭不鬧,也沒讓他去求情,反而是自己一個女人帶著一份堅定固執去跟對方談判。
談不攏,她就一家家親戚朋友的敲門,拉下自己的一張臉去求情幫忙。
也是那時候,唯一愿意對他伸出援手的朋友就是阮兆天,當他度過難關后,便一直記著阮兆天在危難時刻出手的恩情。
可是他忘了,也一直忽略了自己的結發妻子。
好像那時候,鄧若華為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怎么,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找慕景行求情!難道你真要看著我肚子里的孩子在看守所里出生?”
曹薇吵鬧的聲音,將慕遠洪從遙遠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他抬頭看向眼前即使懷孕了,也打扮得年輕好看的妻子。
忽然之間卻覺得眼前的女人和記憶中的前妻那張淡雅從容的臉重合在一起。
可是,又不是,和言語不多的鄧若華相比,曹薇的聲音過分尖銳。
以前覺得悅耳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那樣吵雜。
“警察同志,我沒有什么要說的了,我們走吧。”慕遠洪突然累了,他突然之間后悔不已。
慕遠洪再也不管曹薇在說什么,跟著等候在旁的警官走了。
留下曹薇,即使又哭又鬧,也再得不到慕遠洪一個眼神。
最后,終是在哭哭啼啼中,被一并帶走。
看著慕遠洪頹敗離去的身影,阮萌萌側眸看向身畔的年輕男人:“你不怪我剛才對他出手吧?”
那個人,畢竟是慕景行的爸爸。
雖然重來一次,阮萌萌還是會選擇打下那一巴掌。
穿著制服高大英挺的慕景行聳了聳肩:“怪,怎么能不怪。”
阮萌萌:“…?”
慕景行一把攬住她的肩:“阮萌萌、我的萌主…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這樣保護我,也給小爺我一點面子,讓我自己爭口氣行不行?每次都替我出頭,你還當我是小時候那個被人欺負就只會哭鼻子的小屁孩啊。”
“你…”阮萌萌怔了怔,沒想到慕景行說‘怪她’,是在說這個。
她勾唇輕笑:“笨蛋,你就算當了指揮官,也永遠都是我的死黨,我當然要保護你。喏,不信你看…”
說著,阮萌萌的小手就探入慕景行的荷包里,摸出一個藥盒。
“牛初乳,隨身攜帶,還說你不怕我。”阮萌萌打開藥盒,里面果然放著一片片的補鈣牛初乳。
這是慕景行二十多年來都改不了的習慣。
從小被阮萌萌‘欺負’怕了,不多吃點牛初乳補鈣,他就渾身不自在。
兩人正互相‘調笑’,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和諧親密的畫面。
“萌萌,還沒跟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戰漠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兩人之后,那張英俊不凡的臉上滿滿都是充滿醋味的冷意。
戰漠調查過有關阮萌萌的一切,自然是知道慕景行的存在,只是從未像這樣正式的見面過。
至于慕景行,他回頭挑起劍眉看向一臉不悅的戰漠,卻在發現跟在戰漠身后的美型少年時咧開嘴,扯出爽朗的笑容——
“阿澈,原來你也在這!哈哈,我們多久沒見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小子越長越俊了嘛,比你當年穿女裝的時候更好看了!”
2.22日更新完畢,明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