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天注射一次營養液…
周政吉露出頹然的神色,這不是要嬌嬌死,而是要讓她生不如死啊!
“少主…我知道這件事是嬌嬌錯了,是她太嬌縱,不該將手伸到少主身邊來。我回去以后一定會好好教訓她,我會把她禁足,讓她痛改前非。請少主看在我跟了你父親多年的份上,饒了嬌嬌這次吧!”
堂堂一國將軍,卻恨不得給戰漠跪下。
周政吉到現在為止,還沒看出戰漠震怒的真正緣由。
他以為,戰漠震怒,是因為周嬌嬌收買他身邊的人,是因為厭惡身邊人被人收買。
可是,他錯了,而且錯得徹底。
“還在等什么,把人帶下去。”戰漠根本不聽周政吉無用的求情,他用看死物的眼神瞥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周嬌嬌…若不是他,萌萌也不會受到這樣的苦。
不知不覺間,戰漠心里已經將阮萌萌喚作萌萌。
只是,這樣的改變,就連他自己都尚未察覺。
“等,等到——”周政吉將人攔下,那張滿經風霜的老臉上,終于露出幾分狠戾。
他到底也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哪怕向來習慣于在戰家人面前伏低做小,但周嬌嬌到底是他的骨肉,不能不保。
周政吉把心一橫,豁出去了:“少主,嬌嬌有錯,我知道。但我好歹也跟了主人那樣長的時間,看在我這張老臉份上,你就對嬌嬌從輕發落吧。
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受不住這種苦的。”
“她受不了這種苦,難道阮萌萌就受得了?她讓管家斷掉阮萌萌餐食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害死阮萌萌!”
“這…”周政吉聽到戰漠的責問,下意識以為,戰漠之所以這樣維護阮萌萌,皆是因為這件事事關戰嘉兒的安危。
是了,一定是這樣!
因為阮萌萌對戰嘉兒來說,只是一個心臟容器。
戰嘉兒沒回來,阮萌萌便不能有分毫損傷。
這樣一想,周政吉便能理解戰漠的震怒了。
嬌嬌這次實在是棋差一招,做得太過了。
她若是真的餓死了阮萌萌,便是間接害得嘉兒小姐沒了可用的心臟。
怪不得漠少會震怒成這樣,果然,在漠少心中,什么都比不上嘉兒小姐重要。
以為自己找到了問題所在,周政吉立即將話鋒一轉:“少主訓斥的是,嬌嬌做事不經思慮,差點就壞了少主的大事。
不過,這阮萌萌現在既然沒事,也沒有影響到嘉兒小姐的手術治療,能不能請少主看在我的面子上,稍稍將懲治減輕一些。畢竟,一個心臟容器,也不值得讓我的女兒償命。”
害怕戰漠不答應,周政吉更是主動提及:“當然,嬌嬌的確做錯事,不該擅動嘉兒小姐的‘心臟容器’。我回去一定會狠狠懲治她,還請少主給我一些薄面。”
周政吉一會兒扯出自己的面子,一會兒貶低阮萌萌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心臟容器。
但不論他怎么說,戰漠臉上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森然冷徹,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