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御聽見了自家奶奶的話,如墨的眉微微蹙起。
在厲老太太帶著責備、不認同的眼神中,厲君御大步走來,扣在阮萌萌腰間的大手就沒有一絲要松開的意思。
他神色冷淡至極,原本就顯得淡漠清冷的五官,宛若覆了一層寒霜,眸色深邃漆黑,讓人看不真切。
路過厲老太太身邊,男人腳下一頓,低沉平靜的聲音響起:“萌萌是我妻子,我抱她,天經地義,無人可以指摘。”
無人可以指摘的意思就是,連厲老太太這樣的長輩也沒資格指摘。
他愛抱多久就抱多久,喜歡怎么抱就怎么抱。
話落,厲君御抱著阮萌萌入座。
明明厲家老宅客廳內的長沙發還有空位,他偏偏不坐。
挑了一張單人的真皮沙發,男人落座,大長腿稍稍伸開一些,將阮萌萌放置在自己膝上。
兩個人就這樣膩歪的一張沙發上,落在厲家這樣的大家族眼中,要多不合規矩就多不合規矩。
厲老太太看得直冒火,要不是阮萌萌背后站著戰凱和戰家,她一定二話不說就將這個不要臉的小妖女趕出去。
她的大孫子,曾經是厲家的驕傲,人人都夸贊矜貴優雅的男人,如今…如今竟會跟一個女人廝混成這樣。
厲老太太氣得呼吸都急促了,胸口起伏,使勁按壓自己的心口才能順氣。
但她終究還是保留著一份理智,暫且不跟阮萌萌計較。
“媽,或許萌萌身體不適,君御是她丈夫,照顧她也是應該的…你別氣。”
厲君御的二叔厲明陽這時候站出來打圓場。
和三房不一樣,二房的夫婦倆一向低調又敬重大哥厲耀陽。
厲明陽當和事佬,他太太張婉瑜就走過去把氣鼓鼓的厲老太太攙扶回來,也算給老人家一個臺階下。
至少讓大家面子上,都能過得去。
這若是放在從前,事情可能就這樣圓過去了。
但現在的厲君御,早已不是從前肩負起家族大業,斂去自己七情六欲的男人。
他不再如過去那般,給厲明陽面子,也不頂撞厲老太太。
男人深邃冰冷的黑眸往下一沉,慵懶至極的嗓音,帶著一絲涼薄響起:“萌萌身體很好,沒有任何不適。二叔,她是我最珍視的妻子…以后,不要再拿她的健康開玩笑。”
要是那樣,他會很生氣。
“至于老太太…”男人眸色漸深,側眸看向剛剛坐下的厲老太太。
他說話的聲音明明極其平靜,但卻讓人有種后頸發涼,寒意凜然的錯覺。
厲君御狹長深邃的鳳眸,鎖在厲老太太臉上。
曾經,礙于厲老爺子和厲老太太對他的養育之情,厲君御從來都在最大范圍內容忍兩位老人家對自己的干涉。
但是現在,她有心愛的妻子要保護,有自己的家。
而最重要的是…雖然到現在,還找不到當年陷害越雪心的真正兇手。
但陳晴之講述的那些往事,隨著時間的推移,留給他足夠的和思念深思。
不得不相信,厲家的老太太,也就是他的奶奶。
的確很可能,曾經…對他母親,下過手。
“厲老太太…”厲君御聲音低沉,語調冷漠的說:“你是厲家的長輩,卻不是我的。我早已脫離厲家,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繼續寫,晚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