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臥室門被厲君御從里面打開。
厲君澈閃進去,看到厲君御那張雖然優雅俊美,但卻透著冰涼冷意的臉,頭皮不由一緊。
“大哥…我剛騙爸的。”為了不被牽連,他連忙報告。
“棉花糖沒喝酒,她滴酒都沒沾,一整晚都喝的飲料。但是…可能是心情不好,就這樣,還是醉了。”
厲君御挑眉,冷冰冰的不置一詞。
厲君澈無語,大哥怎么這么冷淡?
他還以為,大哥對棉花糖有點意思…但現在看起來,漠不關心的,好像又不是?
厲君澈蹙起俊秀的眉,正納悶,就聽他哥低沉冷漠的嗓音響起。
“她喝沒喝酒,醉不醉跟我沒關系。厲君澈,你大晚上不睡覺,跑過來,就為了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嗯?”
厲君澈:“…”
不是吧大哥,這不是你想聽的么?
美少年覺得自家大哥太特么難搞了。
他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向厲君御,試探性說:“哥,棉花糖今天哭了…”
厲君御:“…”
依舊沉默,表情冷淡。
“她還被景家大少爺抱了…抱在懷里哭那種抱。”
厲君御:“…”
男人孤高冷峻的面容未變,只是墨玉般的瞳孔里,閃過一抹陰鷙。
“棉花糖還當著其他人公布,跟你分手了。你不是她男朋友,也不是她未婚夫,假的那種也不是。”
厲君御:“夠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厲君澈敢肯定,他大概已經被他哥森冷銳利的眼刀,凌遲了千百遍。
“阮萌萌的事與我無關,以后不許在我面前提她。”低冷至極的嗓音,帶著一股濃濃的嫌棄。
可是,這種嫌棄聽在厲君澈耳里,卻有股酸酸的味道。
“好吧,我知道了…”可惜,他可不敢在他大哥面前點明。
美少年點點頭,準備出去。
剛轉身,卻被自家大哥寒著嗓叫住。
“大哥,還有事?”厲君澈回頭,澄澈的眸子閃著光。
哎喲,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短短一個月,就從事不關己的冷漠少年,變成了八卦因子躁動的助攻王。
厲君御冷冷淡淡瞥他一眼,薄唇輕啟:“你們…最近有考試么?”
考試?
厲君澈面露驚愕,還以為他大哥憋不住,要問棉花糖的事。
原來,只是問考試。
他想了想,點頭,“這周五有例行周測…哦,明天應該也會有個小測試,高三了,考試多。”
厲君御聽了點點頭,什么話也沒說就讓厲君澈走了。
厲君澈滿心的狐疑,不明白他哥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等他離開,厲君御面色冷漠的走進浴室。
片刻后,帶著滿身的水汽,裹著浴袍出來。
關燈、鎖門、上床睡覺。
夜,已深,一片寂靜。
突然,睡到一半的厲君御從大床上坐起來。
他眸子里凝結的寒霜一點一點褪去,片刻后,走到臥室門口,單手擰開了反鎖的臥室門鎖。
一小束微光,從走廊外傾瀉進來。
這一晚,厲君御沒有關門,穿著浴袍躺在大床上假寐。
第二天阮萌萌醒來,腦袋有點疼。
“奇怪,昨天也沒喝酒…怎么就暈乎乎的。”
她一邊揉腦袋,一邊往浴室走。
前一晚,她擔心自己肚子里有寶寶,根本不敢沾一滴酒精,喝的全是飲料。
但是,大概是應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悶在KTV里胡鬧,室內開了暖氣,心情又憋悶。
鬧到后來,她就覺得頭暈困了,直接睡了過去。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還有些微腫,不過昨晚睡眠充足臉色倒還好。
阮萌萌用冰毛巾敷了敷眼睛,看起來差不多了。
“該面對的人,總要面對…平常心平常心。”小聲咕囔著,阮萌萌拉開臥室門,準備下樓。
誰知,一拉開門,就撞見正從臥室里走出來的厲君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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