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完全沉浸在激動的情緒中。
姐姐沒有死帶給她的震撼,到了這一刻發酵到極致。
曾經以為被一個人扔在了阮家的孤單,曾經以為再也看不到姐姐的遺憾。
她絕對、絕對不會再放開姐姐的手。
少女的注意力全在薄寒淵身上,因此,并沒有注意到原本還喧鬧的宴會廳,已在頃刻間安靜下來。
她身后,那些激動‘看戲’的賓客,此時卻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
讓一個身份尊貴,神情冷峻,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人,走近舞池。
“媽,厲君御怎么來了,你不是說他來不了嗎?”
“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屬于厲家的休息區域內,厲景輝正壓低嗓音氣急敗壞的問沈蘭。
看見突然現身的厲君御,沈蘭也覺得十分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打點好老爺子身邊的人,替兒子安排的好機會,眼看就要厲君御的提前出線給破壞了。
不過,沈蘭的目光投射在另一側正不要臉的主動壓在薄寒淵身上,以圖投懷送抱的阮萌萌身上。
沈蘭的紅唇,又不可抑制的彎了起來。
哼,就算景輝的機會錯失了,但可以弄死那個不識抬舉的阮萌萌也是一件美事。
陳晴之的女兒,果然跟陳晴之一樣,卑賤又無恥。
沈蘭興奮的看著不遠處,臉色冷峻嚴肅,正朝著毫不知情的少女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能讓厲君御看清那個女人和陳晴之一樣水性楊花的真面目,倒也不虧。
既然她的侄女不能嫁給厲君御以此掌控大房,那其他人也別想。
另一邊,阮萌萌正狠狠摁住薄寒淵。
而被她壓住的男人,幽冷的眸底掠過了十分明顯的厭惡情緒。
他,最討厭被女人碰。
特別是除了他家小妖精之外的,其他女人。
就算是小妖精的妹妹,也不行。
薄寒淵冰冷的眸子被寒霜覆蓋,下一秒就要將阮萌萌從身上踹開。
然而,就在這時,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扣在了少女纖細的腰肢上,將她整個人撈了起來。
“啊…”阮萌萌全身的力氣幾乎都墜在薄寒淵身上,以至于她對于身后的情況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等她反應過來,露在紅色抹胸禮服外的后背背心,便貼上在了男人熟悉而溫暖的懷抱中。
少女眸光微訝,濕糯的杏眸怔愣的眨了眨。
身后結實寬闊的胸膛,是那么的熟悉。
而那異常明顯的觸感,是某人硬邦邦的胸肌,緊繃的腹肌——這一切都說明,某暴君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少女在男人懷里艱難轉身,剛一回頭,便毫無預兆的撞進一雙幽暗深邃的冷眸中。
厲君御生氣了…
這是阮萌萌心底,第一時間響起的警報。
然后下一秒,少女就在厲君御墨眉微蹙,還未開口找她麻煩之前,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少女將整個腦袋都拱進男人肩窩,嬌滴滴的說:“老公,你終于來了,人家被欺負了嚶嚶嚶…”
不遠處聽不清聲音,只看見這一幕的賓客:“…”
剛從沙發上坐起來的薄寒淵:“…”
唯獨只有厲孔雀,習以為常的挑了挑眉。
哼哼,他就知道,只要他哥有發怒前兆,嚶嚶怪肯定要重出江湖。
晚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