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兆天不要…”
當陳晴之聽到段家的要求后,她死死抓住阮兆天的手,讓他不要拋下自己。
她怕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她不要留在這里,她希望阮兆天能心軟能帶她離開。
她可以不過富貴榮華的生活,可以不要那些錦衣玉食,可以不當富太太。
哪怕陪著阮兆天吃苦,重頭再來,她也不要留下來。
可除了美貌之外一無是處,從來都被保護在溫室里的陳晴之,怎么能明白男人的野心,怎么能明白男人所謂的事業心。
阮兆天可以給自己戴綠帽子,可以用自己的妻子交換,可以讓自己面上無光。
但也不能讓阮氏敗落在他手中。
最終,阮兆天還是從陳晴之柔若無骨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他不看她,不敢看她,含淚答應了段家的要求。
當陳晴之看見阮兆天離開,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門盡頭…她終于對這個男人絕望…徹底絕望。
接下來的日子,度日如年。
陳晴之被關在段家一間不起眼的客房中。
看似不起眼,實則被牢牢管控,每天吃什么穿什么做什么,都被管家安排,幾乎沒有自由。
而那個她不知道名字,只是極度英俊貴氣的男人,幾乎隔三五天就會來一次。
他從不過夜,這至少讓陳晴之稍稍好受一些。
但每一次,卻能折騰到陳晴之體無完膚。
那是一種沒有感情的泄憤,哪怕那個男人長相俊美,氣度華貴,可陳晴之從沒對他動過哪怕一點點的心。
為什么不動心?
呵…難道強女干犯長得帥氣些,就該動心嗎?
更何況,他的所作所為,他看她的眼神,他的神態動作里透出的鄙夷和那個孕婦如出一轍。
陳晴之知道,這個男人不管外形多俊美,內里都是骯臟邪惡的。
他從來沒把自己當人看過。
在他們這種權貴眼中,哪怕她有張漂亮的皮相,也不過是隨意草菅的蜉蝣。
在這種無盡的折磨中,陳晴之的精神和身體狀態急速惡化,哪怕段家的傭人每天都會精心替她進行臉部和身體的保養,還會注意她的營養搭配。
但在如此高壓下,她依舊消瘦得異常明顯。
她想,這也許就是多年后,她嫁給厲耀陽后會重病不起的關系。
或許很早之前,她的身體就垮了。
當她消瘦后,那個男人對她的興趣明顯減低了不少,幾乎每個星期只會出現一次了。
再陳晴之以為,她就要這樣一直呆在這,直到那位高貴的孕婦生下孩子才得以自由之時…意外出現了。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段家。
那個人,就是阮兆天的父親阮忠齊。
雖然阮老太太巴不得陳晴之能‘暫時住回娘家’,借此給秦芳和阮兆天制造機會。
就算阮家沒人關心陳晴之的去處。
但彼時時常住院的阮老爺子,卻發現了家里的異常。
在他的逼問下,阮兆天終于透出了實情。
知道兒子為了所謂的家族大業居然犧牲掉妻子,阮老爺子恨不得把阮兆天打死算了。
相比起沒有經歷過風浪的二世祖阮兆天,阮忠齊畢竟是靠著自己打拼出來的家業。
他當即來到段家,跟段家談判——哪怕阮家的地位跟段家根本無法抗衡。
哪怕段家那時候,剛剛資助了阮家一筆資金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