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薄…”阮萌萌輕輕咀嚼著這個名字,依舊毫無頭緒。
她對戰家可以說一無所知,所有能知道的,都是從網上搜索來的。
可是總統先生一家,網上又怎么會有過多介紹。
相比起來,她對戰家的了解還不如厲君御。
男人顯然看出她的困擾,低聲解釋:“戰家一直人丁單薄,我很確定過去從來沒在戰家聽說過戰薄這個人。我的手下在烽火集團總部蹲守時,幸運的拍到過他的背影…”
說著,厲君御將另一張照片交給阮萌萌。
那是一張從斑駁的植物中伸出鏡頭,偷拍到的一張照片。
因為拍攝地點距離對方非常遙遠,很明顯是用長鏡頭偷拍的,所以并不算特別清晰。
照片里,是一個成年男人高大寬厚的背部身影。
對方穿著一身正裝,身材高大壯碩,從背影看起來應該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邊,跟著一位穿珍珠白套裝的婦人。
“他身邊的女人就是戰陽的遺孀,段秀慧。所以這個戰薄,明顯跟戰陽的遺孀關系親密,那就可以排除是他強占烽火集團股份這個推測。可惜,那邊安保嚴格,我的人暫時只能拍到這樣的畫面,看不到他到底是誰。”
如果能拍到正臉,厲君御還能拿著照片,去問問二叔。
畢竟二叔從前,跟戰家還時常有往來。
“算了,已經很好了,至少我知道他們不是不管爺…不管總統閣下。”少女發現自己下意識就叫錯了,連忙改口。
“這家烽火集團應該是戰陽留下的心血,他的一雙兒女在集團那邊工作所以抽不出空回來,能理解。”
阮萌萌點點頭,如此開解自己。
然后她忽而抬頭:“對了,這家公司總部在哪?你之前說在國外。”
厲君御:“在m國,m國的西城。”
“哦,在那里啊…這么遠,怪不得他們抽不出空…”
厲君御注意到,這句‘抽不出空’,阮萌萌已經說了兩次了。
看起來,她還是很介意。
男人黑眸微沉,耐下心說:“戰凱總統年紀不小了,七十多歲的人,身邊沒有親人陪伴應該會很寂寞。他的孫子孫女又‘抽不出空’陪他。”
‘抽不出空’四個字,被厲君御咬得極重。
“怎么樣,你有沒有想過要去跟他攤牌?如果你想,我可以立刻安排你私下見到總統先…”
“不,不要,不要攤牌!”少女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厲君御的提議。
“我…我只用再遠遠見他一次就好。下個月一號的頒獎禮,總統府的人說總統會親自給我們頒獎。到時候,能見到他,跟他握手留影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攤牌不要…以后你也不許再提。”
說完,阮萌萌拉開車門就要下去。
她就像是要躲避什么似得,逃離得飛快。
誰知,剛開門下去,就車外撞見一人。
“沈霓云…”阮萌萌剛才逃得太快,根本沒來得及看清車外還有其他人。
而一臉陰沉的沈霓云,則抬起高傲的下巴,站在車門外,怒不可遏的盯著阮萌萌。
“阮萌萌,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