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原本特意板著的,做出冷淡無情表情的小臉,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乍然往下一垮。
她那張被厲君御剛剛吻得紅腫不堪的小嘴,大張著,下巴都差點掉地上。
不要臉,簡直太不要臉了!
厲君御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被突如其來的‘指責’堵得啞口無言的少女,只能怔怔的瞪著神色如常,完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
而厲君御光說了這么一句不夠,還在得寸進尺。
“你先勾引的我不能不認賬。”
“你應該要滅火。”
“最好對我負責。”
媽耶,一句比一句理所當然的胡說八道。
阮萌萌在被厲君御低低沉沉的嗓音轟炸一番后,終于回神。
“厲、君、御…你有完沒完。我剛才那樣做,只是為了氣阮嬌嬌,你明明知道的…你夠了,誰要對你負責,放開…”阮萌萌使勁掰開厲君御的手,要從他懷里跳下來。
誰知剛站起身,她的小腰就被男人一把抓住,又拽了回去。
厲君御將她捉進懷,按在腿上,低聲說:“就算是為了氣阮嬌嬌,但你不能否認。主動抱我的人是你,主動勾我脖子的人是你,主動把臉湊近讓我吻的也是你。”
“萌萌,你今天已經撩過它兩次了,你不能撩完就跑,嗯?”
那一聲‘嗯’低聲沙啞,暗藏深深的谷欠念。
厲君御話里那個‘它’,值得是什么,阮萌萌一清二楚。
那個它,就是她屁股下面坐著的那個東西。
至于他說的已經‘撩過兩次’,第一次指的是拍戲的時候,而第二次則是現在。
少女臉上微燙,但絕不是因為被厲君御說動。
她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绔子弟。
把人撩撥完居然就跑了,似乎真有點不厚道。
畢竟,剛才要氣阮嬌嬌都是她一個人的決定。
厲君御和阮嬌嬌無冤無仇,說不定還巴不得跟阮嬌嬌發生點什么。
說不定她的出現,還壞了某人的好事呢。
想到這,阮萌萌心里的火就有些大了。
她抬起那雙美目,涼涼的說:“撩完就跑的,不是我,而是阮嬌嬌才對吧。你不說我都忘了,是我進來打擾了你們的好事?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也很有可能發生點什么,不是嗎?”
說到這,少女唇角彎彎,嬌氣漂亮的杏眼就透出一點冷淡。
“你要我負責滅火,是想讓我替阮嬌嬌善后吧。厲君御,你可真說得出來…”
明明心里不是這樣想的。
明明從沒懷疑過厲君御會跟阮嬌嬌發生什么。
但從前受過傷的少女,只能用這種方式將男人逼退。
她知道驕傲如厲君御,是絕對容忍不了這樣荒謬的指責的。
阮萌萌防備,退縮,逃避,再也不愿上前一步。
她寧愿用這樣極端、尖銳的方式,將想要靠近的男人逼退。
少女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就連剛剛被她撩起的谷欠望都被徹底澆滅。
看見將自己整個人縮進盔甲里,渾身的尖刺都豎了起來。
寧愿說出這些讓他誤會的話,也不愿意接受他親近的少女。
男人濃墨般幽暗的眸子,深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