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御面無表情的看著沈震這一番大義滅親的舉動。
沈震存得什么心思,厲君御一清二楚。
他特意提兩家的情誼,其實就是想用他三叔和老爺子、老太太來替求情。
至于沈震抽打自己的屬下…
厲君御幽冷的鳳眸透著寒光…這幾個人,就算沈震不動手,他也會處置。
而沈震自己動手了,那正好——就讓沈震看看,動他家小妻子,會有怎樣的下場。
“打完了?”厲君御低沉冷凝的嗓音,響起。
他挑起眉,用一種深不可測的寒涼眼神,睇著沈震。
沈震內心磕噔一下,被厲君御那深沉的目光看的脖子發涼。
不解為何自己已經下了這么重手,厲君御為什么還不能消氣。
沈震擰起濃黑的眉,低問道:“君御,這幾個人不懂規矩,我已經全部收拾了…看在你三叔三嬸的面子上,要不,這件就翻篇吧?那些古董砸了就砸了,也不用你賠…”
“沈老先生是覺得,我厲君御賠不起那些東西,嗯?”
“不,當然不是…只是這件事是我的人做錯了,我怎么敢收…”
“你也知道是你的人錯了——”厲君御沉冷冷的嗓音,打斷沈震的話。
“既然犯了事,就該有受罰的覺悟…”男人墨眉輕挑,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保鏢。
冷漠的視線從兩人身上劃過,落到躺在凌南腳邊,正纏著‘血紅’紗布的杜斌身上。
“凌南,把他扔上去。”厲君御冷厲涼薄的眼神,掃向一旁剛剛被凌南打碎的粉彩瓷花瓶。
那里,碎了一地,全是大大小小的瓷器碎片。
凌南得令,立刻就明白大少爺的意思。
他毫不留情的提起佝僂在地的杜斌,拽著他后衣領,在杜斌慘叫連連的求饒聲中,把他的臉扣在了碎片之上。
壓下去,左右碾了碾,摩擦。
杜斌本就已經被血染紅的紗布,此時更加艷紅了。
他臉上血流如注,渣了一臉細細小小的瓷器碎渣,一個一個的小孔,就像漏空一樣。
厲君御抱著阮萌萌往一旁的沙發上一坐,神情冷戾慵懶的‘欣賞’著這一幕。
一邊看,修長微涼的手指,一邊輕輕撫過少女蜷縮在他懷里的小腳。
他家小妻子幼嫩白皙的腳掌下面,也有細碎的小傷口。
都是因為這些人,才會留下這樣的傷。
他寶貝得,連自己都不忍下點重手,哪怕是打她屁股懲罰的時候,也都收著力。
可眼前這三個主謀,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妻子,都敢施加毒手。
厲君御冷漠的鳳眸倏地瞇起來——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保鏢隊長。
語氣冰冷的對凌北說:“找些短棍來,就用剛才他們用過的規格…讓他們也試試,硬生生把棍子打斷,是種什么滋味。”
兩個保鏢隊長一聽,嚇得都快暈了。
那些短棍,每個都有正常人小腿那么粗——他們又不是那個練了奇怪氣功、力大無窮的阮二小姐。
哪怕他們長期鍛煉、強身健體,也扛不住那樣的重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