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叫誰爸吶?誰是你爸!”阮兆天愣了一下后,突然反應過來。
這小子,又占他女兒便宜!
“我跟你說,就算老爺子同意了,你也不能這么叫。都還沒正正經經上門拜訪過,我家萌萌也還沒同意嫁給你…”
阮兆天邊說,邊要從厲君御手里牽回阮萌萌。
誰知,手還沒碰到自家閨女,就看到他的寶貝女兒被這氣質冷冽的男人往回一拽,護進懷中。
“爸,我知道了,改天一定登門拜訪。”厲君御攬著阮萌萌,語氣不輕不淡。
“你…”阮兆天氣急。
這年輕人臉皮也忒厚了,他都強調了好幾次,還不知道改口!
阮萌萌也略顯尷尬。
暴君大人演戲是不是太投入了?
他們明明是假扮的,他還這么自然的叫她爸‘爸’,果真是敬業。
阮兆天被厲君御淡然從容的態度氣得肝疼,正想再教育這年輕人幾句,順便把自家女兒搶回來。
眼神余光卻不經意掃到,站在一旁的經理。
他皺眉,納悶。
剛才還毫不退讓跟自己爭執的御棠經理,這會兒怎么就規規矩矩的退到邊上去了?
阮兆天雖然年輕時愛玩,但到底也是在商場廝殺過的人。
稍稍回憶這經理對厲君御的態度,再回想起昨天相親時,在包房里發生的事,就覺出了不同。
他再次抬眼看向護著自己女兒的年輕人,眼底已全是濃重的探究和審視。
“你…你跟御棠的老板,有關系?”
雖然這年輕人昨天說他跟御棠老板有私仇,但阮兆天是壓根不信這點的。
他要是跟御棠老板有私仇,昨天又怎么可能帶人在御棠威脅張曜光。
這里的經理,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一副小媳婦樣?
想到這,阮兆天看厲君御的眼神,已經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嗯。”厲君御點頭,毫不回避這個問題,“爸觀察入微,我跟御棠的老板,的確私交甚篤。”
在背后聽到這話的經理,暗自嘀咕。
他家大少爺何止是跟御棠老板私交甚篤,他自己分明就是御棠的大老板。
“你…”阮兆天微微一滯。
他真是被厲君御那聲‘爸’,喊得肝疼。
“我已經強調過,不許再叫我爸!”阮兆天拉下了臉,接著,過去扯阮萌萌手。
“你也是,萌萌…跟爸爸回去,以后不許跟這個人在一起。”
“爸爸…”阮萌萌雖然沒弄明白她爸為什么突然變了臉,但隱隱約約卻察出問題所在。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爸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我告訴你,我阮兆天不是傻的。今天來鬧事那伙人,擺明了是沖著秦芳她媽去的。那伙人憑什么本事,能在御棠鬧事?呵…這背后要是沒你指示,我阮兆天把名字倒著寫!”
阮兆天扯過阮萌萌,不由分說就要帶走。
他心里門兒清。
一定是這小子知道秦芳跟萌萌關系不好,又知道秦芳她媽拿花瓶砸過萌萌頭,就想給那老太太教訓。
這分明就是為了討好萌萌,給萌萌報仇。
要是平時,有個人這么護著萌萌,他會喜歡,還會拍掌叫好。
因為那打的,是別人家的臉,是為他女兒出氣。
但今天他這么做,打的不止是曹美鳳那老太太的臉,他打的還是秦芳的臉,是他阮兆天的臉,是阮家的臉!
就為了這一點,阮兆天也不會讓自己女兒,跟這種不分輕重、手段惡劣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他才剛拽住阮萌萌的手往前走出一步。
幾道高大的身影,已經擋在了阮兆天面前。
“抱歉,阮先生…沒有我們少爺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