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咳咳咳…”阮萌萌被厲君御的話,嗆得直咳嗽。
就連淚花,都被咳了出來。
雖然知道,厲君御的意思,是指不給她松綁,把她捆在床頭‘懲罰’。
但偏偏,這樣的話聽在耳里,卻像是另外一重意思。
好尷尬啊…能不能假裝信號不好,把電話掛掉!
“阮萌萌,裝咳轉移不了話題。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嗯?”男人狀似清冷的語氣里,暗藏寒冰。
聽在阮萌萌耳邊,竟讓她隔著電話,小身子都不由自主抖了抖。
慕景行不由側目,我去,萌主這是怎么了?
從小到大,就只有在詩詩姐面前,見她這么慫過。
慕景行哪里知道阮萌萌的苦,她抱著電話,嘿嘿干笑了兩聲。
“那個…你在說什么啊?我…我怎么聽不懂?”
雖然直覺告訴阮萌萌,厲君御這通電話,八成是打過來興師問罪的。
但做人不能太實誠,絕不能不打自招。
誰知道厲君御問的是什么罪?
畢竟,她做的每件事,落在厲君御眼里都像是在闖禍。
說不定,他壓根就不是找自己問厲君澈的事。
“聽不懂…”男人笑了,唇角上揚,語氣卻更加凜冽,“今天放學,不許走,在校門口等我。”
“校、校門口…?”阮萌萌咽了口唾沫,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像,小學生打架時說的‘放學別走,學校后門見!’
她想讓厲君御換個位置,可惜話沒出口,電話就被掛斷。
“萌萌,是誰啊…你看上去,怎么那么緊張?”慕景行湊近,戳了戳怔愣的阮萌萌。
阮萌萌頓時回神。
“完了完了…慕紈绔,我這次徹底完蛋了!”
暴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打通電話,又不說清楚就要殺到學校來…放學的時候,學校門口人最多了。
他難道要將她綁在車頂上,讓她迎著全校同學的目光,‘隨風飄揚’!?
那樣的畫面,光是想想,就極度殘忍啊。
“什么完蛋了?萌主,你該不會被人欺負了吧?”
看到阮萌萌緊張忐忑的神情,慕紈绔不由沉下臉。
“不是被人欺負…不不不,就是被人欺負…是被一個比我姐還可怕的人欺負!慕紈绔,你說現在怎么辦,我…我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到底?”
她要不要現在打個電話回去,抱著厲君御痛哭一頓。
順便老老實實認錯,告訴他,她就不該親他弟弟,不敢占他弟弟便宜?
還是…堅持到底,明明白白說,她壓根就沒碰過厲君澈!
“萌主,你都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這樣,你告訴我,剛才那個人是誰,我去幫你談!”
其實慕景行早就發現阮萌萌最近奇奇怪怪的。
晚上打電話經常不接,暈算的毛病也突然好了,可惜最近老見不到她人,都沒時間問。
慕景行甚至懷疑,她搬去的新家有問題。
說不定每晚都可憐兮兮的,在那個家做女傭,當苦工。
“剛才那個人,那個人是…”阮萌萌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告訴慕景行。
她必須找個人,把心里的秘密說出來。
“他是我繼父的大兒子,我在新家的大哥…我,我暈算的老毛病,就是被他治好的…”
“他給你治好的!他怎么治好的?”慕景行雙眼睜得銅鈴大。
“咳,這個…”阮萌萌小臉一紅,第一次在慕景行面前,露出羞怯。
她低頭,低低的喃道:“是…是被他…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