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吃早飯…”阮萌萌低著腦袋,嘀咕著:“我明明吃過了。”
少女這時候才看清,他們這是在哪。
原來,他們正在厲君御的豪車后座上,他坐著,而她…窩在他懷里。
有些別捏,她剛想先從他身上下來。
就聽到厲君御冷冷清清的嗓音響起。
“是么。”
男人勾唇,唇角卻帶著冷意,“一口粥、一口松餅,也叫吃過?”
阮萌萌昏迷的時候,他早問過趙叔,她今天早飯吃過什么。
得知小奶貓居然又不聽話,不好好吃東西,厲君御恨不得當場把她放在腿上,打一頓屁A股。
“那是因為…”話到嘴邊,阮萌萌頓住了。
我去,她總不能告訴厲君御,那是因為她昨晚做了一個不可言說的夢。
所以才不敢面對趙叔關切的眼神,匆匆扒了兩口早飯,就來學校吧?
“怎么,不敢說了?”厲君御的聲音,透著冰涼冷漠,還帶著一抹嘲意。
這樣的語氣,讓阮萌萌不爽極了。
不帶這樣吧,她就是慫了點,退讓了他,他也不能一直這么得寸進尺吧?
他憑什么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就活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得。
阮萌萌也是有脾氣的,小姐脾氣上來了,就把剛才乍然發現自己窩在他懷里的羞怯,拋到腦后。
她揚起小下巴,毫不示弱的對著厲君御:“我說吃了就是吃了,我胃口就這么大,我又不是故意不吃的。厲君御,你怎么什么事都要管,你怎么管這么寬,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大哥,能不能不要多管閑事!”
憋了好幾天的氣,撒了出來,心口那股子壓抑的情緒,終于舒緩了。
可她大小姐是舒緩了,某個比暴君更可怕的男人,卻被激怒了。
厲君御那雙本就沉冷的眸子,越發冰涼。
黑沉沉的深眸,隱現薄怒。
厲君御瞇起眼,視線定格在那張小臉上。
微涼的手指,毫不憐惜的捏起她小巧的下巴。
男人擰眉,用森冷寒涼的語氣,陰沉沉的說:“阮萌萌,有本事…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聽說她被人找麻煩,他放下公事立刻趕過來。
看到她突然暈倒,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擔心后怕。
關心她的學業,關心她在阮家受的委屈,為她補習,替她撐腰。
即使一開始,只把她當作麻煩。
但現在,他在她身上傾注的心血,卻比自己的三個弟弟還多。
他是真真正正,把她當自己人管教。
而這養不熟的小東西,居然敢說他,多管閑事?
“我…”阮萌萌眸光閃爍,對上厲君御滿目的寒意,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她能感覺到男人身上,乍然而起的暴怒。
知道自己激怒了他,或許還說錯了話,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想道歉。
她不想退讓。
憑什么要她退讓,她剛才在上面強撐著做題,除了是想讓那些人打臉之外,還不是為了讓他多高興一點。
雖然不想承認,可阮萌萌知道,她只是不想讓他失望。
“我…不管再說幾次,也不會收回剛才的話。”咬著唇,她強撐著,說出違心之言。
話剛出口,其實就有點后悔了。
她當然能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
但吵架的人是沒有理智的,更何況,對阮萌萌來說,她現在保護的還是自己的權益。
為了,不被厲君御完全掌控,她必須堅持到底。
以為,她的反抗,會遭到暴君的強硬鎮壓。
預計中的狂風暴雨,卻沒有降臨。
只是,捏在她下巴上的修長手指,毫無預兆的松開了。
剛才還讓她討厭的,冰冷的禁錮,就這樣自動解除。
跑車后門被按開,厲君御將臉撇開,看向旁側,竟再不愿將視線落在她臉上。
如同第一次見面時候,疏離又淡漠的嗓音,冷冷響起:“如你所愿…走吧。從現在起,我不再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