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御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用居高臨下的眼神,冷冷凝視著阮萌萌。
即使一言不發,但從他身上流淌出的威嚴和強勢,都足以讓任何人軟下膝蓋,彎下脊梁。
在對上那雙冷眸的瞬間,阮萌萌心底生寒,竟然升起一種難以自控的怯意和心虛。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但越是跟厲君御漆黑的瞳仁對視,那樣的心虛感就越是明顯。
就好像,好像她曾經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她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慫吧…
在阮萌萌十九年的人生中,能在氣場上完全碾壓過她的,只有她親姐姐阮詩詩。
她在旁人面前可以無所畏懼,可一旦面對像她姐那種氣場兩米八的人,就會被壓制得死死的。
而現在,壓制她的人里頭,似乎又要多添一個了。
果然,她姐說得對,拳頭再硬也比不過氣場。
更何況,她懷疑,如果真要比拳頭,厲君御未必會比她差。
“你…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阮萌萌決定認慫。
她咬了咬下唇,覺得嘴有些干,又不自覺用舌頭舔了舔唇瓣。
這是她緊張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殊不知,這樣的動作,落在厲君御眼底,又是另一番景象。
男人垂眸,居高臨下注視著她。
看到少女氤氳著水汽透著委屈的杏眸眨了眨,隨后又露出一小排雪白的貝齒輕咬粉唇。
厲君御黑亮的眸子,頓時暗了暗。
緊接著,少女粉嫩甜美的丁香小舌就突然伸了出來那,看到她小巧的舌尖舔過柔軟晶瑩的唇瓣。
讓她本就嬌軟的蜜唇,頓時沾染上迷人的光澤。
厲君御呼吸頓促。
該死,他一定是禁谷欠太久,昨晚被那個可惡的女人破功,才會想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要不然,他說什么也不可能對阮萌萌這種幼稚無聊的小女生,產生興趣。
男人狹長的墨瞳幽冷深邃,突然之間,透出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危險。
幾乎是本能反應,阮萌萌下意識往后退。
可惜,后腰處抵著的桌面,提醒她已經沒有退路。
“你…你別生氣。我說了,你說得話我都聽,我會乖乖的…”
阮萌萌幾乎是用著動物的本能在跟厲君御求饒。
她從小沒了媽媽,姐姐阮詩詩也常年在國外,這么多年能平平安安在阮家長大,靠得不僅僅是蠻力和運氣,還有對于危險最敏銳的洞察力。
雖然站在她眼前的厲君御,看上去極其平靜,眉眼中幾乎波瀾不興。
但阮萌萌,就是清晰的感覺出,在這個男人體內,此刻似乎正蘊藏著極大的,讓她完全無法招架的風暴。
“很好…”良久的沉默之后,厲君御終于開口。
他俯視著她,眼神冰涼,語氣低得危險:“記住你剛才的話,別讓自己后悔。”
說完,轉身離去。
“呼…”待厲君御留下的寒涼氣息徹底消失,阮萌萌才撐著桌面,徹底松了口氣。
“真是瘋了,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阮萌萌從未被人從氣場、精神甚至體能上全方面碾壓。
但面對厲君御冰冷徹骨厲的眼神,她竟然有種從靈魂到心理甚至是身體的畏懼。
實在太可怕了!
阮萌萌決定,以后見到厲君御一定要繞道走,打死也不去招惹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