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
經拂兮這么一提醒,沈長臨瞬間想起來。
之前在調查那口會冒汽水的井時,那下面有他們看不見的魔法陣跟紅寶石。
后來被小祖宗給畫出來后,那上面就是這種刻痕。
這么一想。
沈長臨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朝著楚少年看去。
“之前九嬰也在西方活動?還是只在東方活動?”
“全世界。”
她撐著下巴,神情懶散。
“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的足跡,別人是狡兔三窟,他們是狡狼鉆百洞,戳破一個十個乃至百個,仍舊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且——”
楚少年頓了頓。
清透的目光,帶了些森涼的冰蜇。
里面醞釀起,幽深的陰暗。
讓在坐的幾人都有些發驚。
“且,上到各國國務人員,下到路邊乞丐走獸,都能成為他們利用的對象,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哪一個會是九嬰的成員。”
“當真是隱藏的極深,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就曾經而言,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而眼下又牽扯到了界內,那就更麻煩了,就像姬家老祖。”
她的話,讓幾人心頭發沉。
確實。
到目前為止。
若是這人不提,他們當真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隱藏極深的龐大組織。
甚至不知道界內有哪些人是九嬰的人。
比如少年提到的姬家老祖。
他明顯知道九嬰,知道神選者。
但他是不是九嬰的人,他們卻不知道。
用最壞的猜測來推斷。
如果他是九嬰的成員,那么九嬰該是何其的強大?
戰斗力又該是何其高的?
太可怕了!
空氣有一瞬沉默。
壓抑又沉郁。
“不過——”
看著他們那模樣。
少年話峰一轉。
“目前為止,爺有三種判定,哪些人是九嬰的人員。”
“欸?”
沈長臨眨眨眼。
“芯片,圖案。”
冷不丁的,暮御行開口。
聲音淡漠的吐出這四個字。
楚少年點點頭。
“沒錯,裝有特制芯片的,以及繪制九嬰圖案的,這些其實都可以探測出來,以及——”
她刮了刮下巴,似笑非笑道:
“體內裝有昱息的人,也極有可能是九嬰的人。”
“啊?昱息還能裝到體內?不會爆?”
少年那話,讓沈長臨驚道,不可思議的問。
“關于這一點——”
她捻顆車厘子咬在嘴里,瞅向暮御行。
“暮堡主應該很了解,給小白科普一下唄”
沈小白,拂兮小白,朝著暮御行看去。
顯然想了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畢竟這種事情太過駭人了。
那種東西,要怎么裝到體內啊?
很可怕的好嗎!
“有人研發了一種技術,把昱息裝在心臟處,可以短暫的激發普通人的潛能,讓其擁有異能,但很時限不穩定,易爆。”
暮御行抿了口清茶。
為二只小白科普。
“且這種技術,由于界內外突然關閉,被強行阻斷。”
“到目前為止,在界外的世界各地已經銷毀掉很多,心臟處安裝有昱息之人,那些人無一例外的突然爆炸或者猝死,壽命不長。”
“根據各地暗查,以及界內人被召喚回界內后,這種技術已經無法再被人研究,因此這項技術,基本可以肯定,是由界內傳向界外的。”
“至于從界內哪里流傳出去的,仍舊未知,一直處于暗查階段。”
“這樣?”
沈長臨擼著腦殼,若有所思。
“所以,現在,界外算是消除了那種不安定因素?”
“各國各地人口普查體檢,明面上的,已經沒有了這種不安定,至于背后的,一時半刻并不能完全排除,畢竟有異能的人,很會隱藏。”
暮御行淡淡道。
“且,有國限,有地限,中飽私囊,欺上瞞下之輩不少,想要徹底清除這種不安因素,還需要時日。”
“確實。”
沈長臨點頭。
“黑戶偷渡之類的,確實沒有辦法完全普及,這也給了他們很好的藏身之地,嘖,糟心,不過話說——”
他眸光閃閃的瞅著楚少年。
一臉驚嘆感慨。
“你到是很有先見之明啊,在第一時間發現界內存在的時候,竟然用‘強’的來關閉界內外,這才讓界外免遭界內有心人的黑手。”
“要知道,這可是少死很多人的!當真是大功一件!”
斜了眼拍馬屁的沈和尚。
楚少年哼笑一聲。
“只能說是天時地利人合。”
“那種事情,并不是爺一人就能說了算的。”
“不過是恰巧出了樂園一事,恰巧席老地位不低,能震住場子,又恰巧昆天域的人,沒有強行插手,再恰巧有楚大將軍坐鎮。”
“最主要的是,界內外獨立一事,肯定商談了不止一次,歷經的時間也不會短,這才給了爺機會,加以利用罷了,當然了——”
她咬著車厘子,似笑非笑。
囂張又冷傲。
“他們料不到爺會不買賬,跟他們撕破臉,甚至還以暴制暴罷了。”
“所以,祖宗不愧是祖宗”
沈長臨嘿嘿的笑。
“一般人也遇不上接二連三的恰巧啊對吧?就算遇上了智商不行,手段不行,也做不到啊對吧?”
“不是,你嘴上抹蜜了,還是在憋著使壞?怎么一個勁兒的贊爺?”
瞅著沈長臨那樣。
她半瞇著眼,危險的瞅著他。
“說吧,想干什么?”
“呃,我就想夸夸你不行嗎?”
沈長臨摸了下鼻子,正經臉點頭。
“真的,就想夸夸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呵”
少年冷笑一聲。
“得了吧,就你,翹翹屁股,爺就知道你想拉什么樣兒的粑粑。”
他嘴角抽了下。
這么粗魯干什么?不能文雅一點兒?
大家都是文明人好不好?
不過,他輕咳一聲,嘿嘿的笑了兩聲。
“那個,嗯,我實在憋不住,真不想問的。”
“但是不問吧,這心里怎么著都不得勁兒,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吧,不問的話,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一問吧,就大家都不好,但是——”
他抓抓頭,很是糾結又苦惱。
像是完全拿不定主意似的,挖心掏肝的難受。
“那就問,憋著干什么?”
楚少年斜他一眼。
扯扯嘴。
“也不怕憋死你。”
…能不能好好說話!
沈長臨黑了黑臉。
最終,囁了囁嘴,來來回回數次,還是沒憋出來。
看的玉管家都替他著急。
“沈先生,你到底想說什么啊?”
“叫我大師,好歹我也是一和尚,叫沈先生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