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始終有人,逼爺破戒呢,這可怎么辦才好呀?”
老道士被嚇的直抖。
額頭上的冷汗,撲簌簌的下往滾。
怕的想哭,怕的想死!
他想解釋,想求饒。
可是怕的發不出聲啊!!
別說他了。
就連沈長臨跟拂兮的腿肚子都是抖的。
眼前這人——
笑,笑成這樣。
就,就跟那天——
被魂藩令給短暫性的,沖擊到失去記憶那會兒一樣。
超,超級可怕的!
不不對,比那還可怕!
至少那會兒是沒理智的,可怕還能理解。
可這會兒是理智的啊!!
才更嚇人!
“那,那個,嗯,為這種人不值得——”
最想殺人的沈長臨。
這會兒一點兒都不想殺人了。
只想這祖宗別一,一個沒控制住,大屠殺可就完球了。
感,感情之前,全國直播審判的那一出,只是開胃菜?
眼下的才是正餐?
哇!!
怎么辦?怎么辦!!
他驚悚又驚懼的拽了拽拂兮,聲音直抖。
“你想想辦法啊!!”
拂兮沉默一息。
他,他也沒辦法。
這人明顯就是在生氣。
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以為之前已經發泄出來了,可是現在才知,沒有。
他很理智的控制怒意,沒有爆發。
因為他知道,他的怒意一旦爆發,就會收不住的。
那將會有很多人被殃及到。
可是這會兒。
完全不需要。
界內人皮厚,弄殘一大片也沒問題。
就怕最后不是弄殘,而是弄死。
…怎么辦?
拂兮面上,看似平淡溫潤,可是心里已經慌的不行。
卻完全沒辦法。
只能干巴巴的勸解。
“靈修殺人,會被天罰。”
結果。
對面的少年,彎著眼睛,笑的燦爛。
“對呀,靈修殺人,會染業障,會被天罰,不然那罪魁禍首,這道士,也不會這么拐彎抹角的,讓別人來動手了,所以——”
她笑的更好看了。
聲音里也帶著幾分歡快的笑意。
“爺最近都在琢磨,要怎么殺人不沾業障,要怎么讓十大酷刑用一種新的方式,來——重,現,人,間。”
沈長臨跟拂兮一炸。
想想這人那經常異變的手段,再想想那十大酷刑出現后的后果——
人,人,人間地獄——
沈長臨都想哭了。
看,他就說!
這人理智的時候,比不理智還可怕啊!!!
不理智了,也就發一下瘋。
可理智了,卻在琢磨這么可怕的事情,怎么整喲?
怎么整?
怎么整?
到底怎么整?!!
兩人怕的一批,慌的一批,卻完全沒法子。
而那笑的好看的少年。
卻慢條斯理的將老道士放下。
又給他松綁,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在老道士哆嗦的,站不住的表情下。
咧嘴一笑。
佞妄,邪魅。
“來,你先前是怎么開啟去界內的門路的,再開一次。”
…不!我拒絕!
可,可爪子不聽他腦子指揮。
非常順從,麻溜的,祭出他的武器。
那是道士們經常用的拂塵。
但比常規的要精致。
鏤空藍柄,纖白拂須,很是好看。
上面蘊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
老道士將拂塵尾端,對準虛空。
口中喃喃自語,單手在空中比劃。
隨著他的呢喃跟動作。
拂塵尾端,開始發出若隱若現的藍色亮光。
那道亮光,先是朝空中虛射幾發,然后攪亂出一條隧道。
且隨著隧道的拉開。
老道士額頭上的冷汗,也開始撲簌簌的直往下掉。
片刻的功夫,他便全身濕透。
在那隧道被徹底拉開后。
一道大亮的藍光,卷住在場的眾人,瞬間消失不見。
然后下一秒。
他們就出現在一處山洞里。
而那老道士,哇的一下,噴出一口心頭血。
整個人迅速衰老。
像七八十歲的老大爺一樣。
幾人神奇的瞅著他。
“你,你這是什么情況?”
老道士癱到地上,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呃——”
沈長臨蹲下去,摸摸他的脈象。
還有氣,但很微弱。
像是隨時都會死。
他從收納符里掏吧掏吧,掏出一瓶藥劑喂給他。
一邊喂,一邊拍他。
“喂喂,先別急著死啊,最起碼也要撐到,讓我們抓住罪魁禍首啊對不對?”
拂兮瞅了他那藥劑一眼。
重新扔了一瓶給他。
沈長臨接過,奇怪的問。
“不一樣?”
“嗯。”
你那一瓶加了料,這一瓶沒有。
但,才不告訴你。
他收回眼,看向楚少年。
“這里——”
“果然很奇怪。”
她半瞇著眼。
看了看,老道士手中,那龜裂出紋路的拂塵。
再看了看,這明明沒什么不同,但氣息卻跟那拂塵相通的山洞。
神情中帶出了說不出來的奇特。
而就在這時。
“什么人!”
唰唰唰的——
從外面沖進來好幾個青年。
個個手握武器,警惕又莫名的盯著他們。
“你們是什么人?來千家禁地干什么?!”
“哎呀,姓千呀?”
少年那奇特的神情,慢慢的拉裂出變態的笑意。
沈長臨跟拂兮相視一眼。
疑惑,這還認識?
呃,那表情——
怕不僅僅是認識那么簡單吧?
“這個千家,是不是執法長老的那個千家?”
含著晏晏笑意,又姝麗逼人的少年。
讓這幾個青年,睜大眼睛,愣怔許久都沒回過來神。
直到領頭的青年,猛的回過神來。
這才警惕又擰眉的望著他。
“你,你是誰?知道是千家還來闖禁地?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這接二連三的問題。
讓那少年,挑了下眉。
慢條斯理的朝他們走去。
驚的那青年,神色微變。
“站住!別動!再往前走我們開槍了!”
“好吧”
誰知,那少年很好說話。
眨眼狹長明亮眼眸。
溫和有禮的望著他們,彬彬有禮的含笑開口:
“請勞煩,傳遞話給千長老,告訴他,楚君顧來訪。”
楚君顧?
幾個相視一眼。
疑惑。
好像,沒聽過?
不過,這事兒確實需要稟報家主。
至于長老,也不知道在不在?
一人跑去通報。
余下回過神來的幾人,嚴陣以待。
正在會客廳,跟人喝茶聊天的千家家主,聽到下人的稟報,奇怪擰起了眉頭。
“楚君顧?這個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