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沈長臨從外面跑回來,沖著病房里的楊笑跟俞縝擠擠眼。
“你們倆運氣真好,剛送來一個哮喘復發,沒救回來的,眼睛,舌頭,飛機都有了,還是半熱乎的呢”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
楊笑跟俞縝表情古怪的扭曲。
怎么感覺這人,越來越不靠譜了?
這還是他們以前那個威嚴,鐵血的沈頭兒嗎?
咋感覺有點兒逗逼?
這快一年的時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樣兒的改造,才變成這熊樣兒的?
“咦?人呢?咋就你們仨?”
沈長臨扭頭瞅瞅,一臉奇怪的問。
他一問,俞縝臉就是一綠。
冷哼一聲,一臉的小情緒。
楊笑咧嘴笑。
拂兮斜他一眼,伸手敲了敲手環。
那邊給姜漫施完針灸楚少年,挑了下眉。
尸體還是半熱乎的?
那感情好,這樣接起來,恢復的更快。
她推著睡著的姜漫回到病房。
沖著楊笑跟俞縝揚揚下巴。
“走吧,去手術室。”
楊笑從床上走下來,扶過俞縝,二人去了隔壁的手術室。
手術室里,工具一應俱全。
那具半熱乎的尸體也在。
她掃了那尸體一眼,確實死透了,連靈魂都沒見。
想來應該是被勾走了。
給二人進行了麻醉,先給俞縝做了眼,再給楊笑接上舌頭跟大飛機。
這一折騰,到后半夜,她才推著二人出了手術室,回到病房。
此時天色已黑。
沈長臨去火化了那尸體,將骨灰還給那家人,還給他們留下了很多錢。
雖然人家是自愿提供的,但總覺得有點兒良心過不去。
所以,盡可能的補償一下。
弄好這一切,他去辦了出院手續,鉆進車里,消失在夜色中。
私立醫院的頂層被楚少年給包了。
所以,這一切進行的悄無聲息。
等醫院里的人反應過來時。
他們這一行人,早已消失不見。
入夜。
一道鬼魅的影子,站在一處爛尾樓角落里。
瞇著眼,望著里頭那正在大吃大喝的幾人。
“師父,咱們真的沒事嗎?我還是怕啊——”
“怕什么?沒人知道是咱們干的,這世上道士多了去,我又帶著假皮,就算他們人臉拼圖,拼出來也是假的,別老自個兒嚇自個兒——”
“嗤,我說老道士,你這徒弟,膽子很小啊,別回頭給暴露出去,你們就死定了!”
“不會不會,這小子膽小子,但嘴嚴,還有天分,將來有大用處——”
一位老道士擺擺手,掐了身邊的小子一下。
橫他一眼。
“不想死就老實閉嘴,你瞅瞅現在都半個月了,除了之前那么大的動靜外,什么事兒都沒有?說明那小子頂多也就是一般厲害,跟咱們不能比,害怕什么?”
年輕的道士張張嘴,白著臉不敢亂說話。
但,不知道為什么。
他總覺得視頻中,那個耀眼到讓人暈眩的少年,沒那么簡單。
不過才三天而已。
他就能將范家兄妹,還有楊笑的事給完全掰扯清楚,還昭告天下,為其洗了冤。
那么,他怎么可能發現不了,這中間的怪異之處?
哪怕隔著手機,每每一對上那少年的雙眼,他都有些毛骨悚然。
但師父總罵他多心。
他扭頭朝外看去。
今天晚上,他總是有些心驚肉跳。
爛尾樓外,陰暗角落里站著的人,將這一切都給聽到了耳朵里。
他唇角勾了勾,彈出結界罩處整棟爛尾樓,慢條斯理的從暗處走出來,朝著里面踏去。
白衣銀發的少年,一腳踹開那半掩著的破門時。
里面的人幾乎條件反射的,抓過槍,對準門口,喝斥:
“什么——”
喝斥聲才剛出口,幾人的神色唰的一下慘白如紙。
“楚,楚君顧!!你,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哎呀都認識爺呀,那就好辦了。”
笑意晏晏的少年,拎了把椅子,往那里一坐。
雙腿交疊,清亮亮的眸光,一一在他們身上掃過。
挑了挑眉。
“來,說說,老道士,說說,那兩個吊墜是你自己整出來的,還是別人給的?以及你們,誰挖了俞縝的眼睛,誰給蛇眼幫送的錢毀了楊笑,又是誰——”
少年低笑一聲。
“又是誰先前用同樣的手筆,弄死沈長臨的?一個個說,說明白了,爺給你們個快活的死法,說不明白,那就——千刀萬剮好了。”
話一完。
他斜了眼那個縮到角落里,握著手機,直發抖的小年輕。
唇角一翹,笑的怡然自得。
“在錄像啊,那可真可惜,錄了你也發不出去,因為爺將這里的信號給屏蔽了呀”
小年輕的臉色,駭然驚懼。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
這個少年不是一般的聰明,還邪門的很,可是師父就是不信!
“我,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爛尾樓的好幾人,眸光都是一閃,梗著脖子拒不承認。
甚至為了防止過多的意外發生。
那幾人隱晦的,朝那老道士使了個眼神。
那老道士悄無聲息的摸出符紙,釋放出一只小鬼,讓它將那散發著黑氣的符紙貼到少年身上。
而那幾人,更是一點兒沒猶豫的,朝著少年砰砰砰的掃射過去。
但只是一秒。
他們兇狠嗜血的神情,就變成了駭然驚恐。
因為他們掃射過去的子彈,全部都被定在半空中。
甚至連那老道士放出的小鬼,都被那少年拎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
更用陽光燦爛般的笑臉,笑意盈盈的望著他們。
“沒別的招了?”
“你,你,你是修士?!!”
老道士不可思議出聲。
“不,不不對,楚家是不能修煉的,你絕對不是修士!你到底是什么人!!”
“哎呦這話就有意思了。“
叮里咣啷。
一陣子彈落地的聲音發出。
少年似笑非笑的,松開那小鬼。
拿過一邊的礦泉水洗了洗手,又吹了吹。
這才意味深長的瞅著那,眼珠子亂轉,一看就知道在打歪主意的老男人。
“老道士,界內來的吧?那兩個墜子也是從界內帶過來的?”
老道士的雙眼,劇烈的收縮了下。
繃緊身子,抿著嘴沒接話。
但那雙晦澀的雙眼,卻迅速的四下掃過。
然后,驀的抓過角落里縮著的小年輕,朝少年砸去。
與此同時。
他迅速閃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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