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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章:道觀之旅,暴雨前夕。

  一本正經的欠:

  “哦,之前呀,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有人敲門,隨口一問,人家說是來收房租的——”

  “所以,為了方便起見,爺‘一不小心’就把這里給買下了,因此呢,從今往后,爺才是這里的主家,老爺子,您才是客人喲”

  老爺子噌的一下竄起來,一把拽過地契,瞪著外突的虎目,瞅著上頭的易主名后,氣的心肝肺都是疼的。

  他抓著地契唰唰唰一撕,冷笑。

  “夢去吧!這是老子的地盤兒!你少給老子混蛋!!!”

  少年瞟了一眼,地上被撕成粉碎的地契,再瞅了瞅時老爺子那土匪頭子氣勢。

  咧嘴一笑,兩顆小虎牙,直往外冒尖。

  “那是復印的,還有呢,要不要再撕兩張解解氣?反正地契易主了,錢也交了,爺是主子,你是客人,這事兒是改不了了——”

  時老爺子,一臉被雷劈的瞪著,那笑的好不開懷的臭小子。

  “我——我的刀呢!!!老子要砍死你這個混賬犢子!!!!”

  他暴跳如雷的抄起院中的石桌,就朝著楚少年砸去。

  “混賬!混賬!!混賬!!!混賬!!!!!”

  沈長臨:“…”

  時,時叔好有力氣——

  楚少年抬腳一頂,輕飄飄的就把那石桌給送了回去,壓在之前的石墩兒。

  沖著快要氣成失心瘋的時老爺子挑了挑眉。

  嘖嘖搖頭,戲謔無比。

  “哎呀,老年人肝火不要這么旺盛嘛,瞅瞅把你家小可愛嚇的,都驚呆了——”

  剛踏進里院的拂兮跟雙胞胎。

  站在那里,看著那石桌飛出去,踢回來。

  再飛來,再被踢回去。

  還有那氣的臉色脖子粗,吭哧吭哧直喘氣的時老爺子。

  一點兒都沒帶怕了。

  時櫻更是一臉淡定。

  “啊,爺爺又快被氣死了——”

  反到是時風一臉驚嚇,緊緊的抱住懷里的東西,抖了抖。

  “哇爺爺好嚇人——”

  很好。

  怕的不是飛來飛去的石桌,而是臉色猙獰扭曲的爺爺。

  拂兮:“…”

  小徒弟被教壞了。

  “喲回來了”

  始作俑者卻一臉笑瞇瞇的沖他們打招呼。

  更是像模像樣,指著一大兩小,懷里抱著手里拎著的食物。

  大爺似的,沖著時老爺子揚揚下巴。

  一臉的‘官富錢’總二代的混不吝跟‘趾高氣昂’。

  簡直不要太浪皮,跟欠的令人發指。

  “時老廚子,做飯去啊,怎么著?還想爺親自己動手?”

  時老爺子氣紅著一雙虎目,腦袋上燃燒的熊熊大火,都能把房子給點著了。

  他指著那個小混蛋,咬牙切齒:

  “我一定要宰了你兔崽子!一定!!”

  “哎呀真遺憾,你砍不住爺——”

  吊椅中的少年攤攤手。

  非常無辜又‘狠毒’的,朝老爺子的心口上戳刀子。

  “…操!”

  又氣又暴躁,憋屈的想砍人的時老爺子。

  終究又朝著糟老頭子,橫跨了一大步。

  畢竟這人往常是不罵臟話的。

  頂多就是小混蛋,臭小子。

  而眼下——

  操都出來了,可想是被氣的有多狠。

  “呀爺爺你罵人?”

  “爺,爺爺,罵人不對——”

  把東西放到石桌上的兩只小可愛,一本正經的指責,自家氣的快要中風的爺爺。

  惹的楚少年樂的不行。

  繼續扔刀子。

  “沒錯沒錯,身為大人,要給孩子樹立好榜樣,老爺子您怎么能罵人呢?快道歉!快給小可愛們重新樹立好榜樣——”

  沈長臨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兩只胳膊肘,不知道拐到哪兒去了的小東西。

  再看看,氣的都快要原地爆炸的時老爺子。

  以及,那壞的往外流墨汁兒的少年。

  又扭頭看向一邊,清瀲溫潤到有幾分淡漠的拂兮,表情是難以言喻的復雜。

  “習慣就好了。”

  拂兮很冷靜的看他一眼,揮揮衣袖。

  這被老爺子搗騰的亂七八糟的里院,已經干凈如初。

  對,習慣就好了。

  不過話說。

  他只是睡了兩個月而已。

  再加上之前他離開四九城的那段日子。

  這位新晉成為他少爺的小子,到底發生了什么?

  放飛自我到這種地步?

  太氣人了。

  也忒會氣人了。

  以前吧,在營地里的時候。

  性子還收斂的挺好,又乖又懂事,還拼命刻苦到讓人心疼的地步。

  這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異變成這樣兒?

  真是讓人,想掐死他一次又一次!

  吐口濁氣的沈長臨,把東西拎進廚房。

  靠在一根柱子上抽了根煙。

  抽著抽著,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其實。

  這樣的生活挺好。

  真的。

  他很喜歡。

  熱熱鬧鬧的。

  有暴脾氣的時老。

  有性子鬧騰跟內斂的可愛雙胞胎。

  有在外人眼里看起來很是淡漠,在他們面前卻很是清瀲溫潤的拂兮。

  以及——

  他側眸。

  望著那吊椅里躺著,沒一點兒形象,卻遠的讓人高不可攀的少年。

  那個人。

  救他以水火,免他以疾苦。

  在閻王手中搶了他的命,將他由一個普通人,改造成了修練者。

  而從今往后。

  凡人的他已死。

  他將跟隨著那個少年,踏上不同于以往的另一條征途。

  而那條征途,到底通往何方?

  他并不知道。

  但是——

  他愿意追隨。

  以其為燈。

  以其為魂。

  以其為支柱。

  以其為信仰。

  驀的——

  ——吾愿為您披荊斬棘,奉您為皇——

  吾是您的眼,吾是您的耳,是您手中的刀劍,是您掌中的槍支,可為您劈開一切,可為您爆破一切——

  請君眷記,吾是——

  是什么呢?

  茫然的呢喃出這話的沈長臨。

  讓不遠處的少年,倏的朝他看過來。

  一瞬間四目相對。

  沈長臨好像透過那雙漆黑到反光的眼眸里,望到了一個遙遠又臨近的未來。

  那里。

  凜風破響,深淵萬丈。

  有一道模糊了輪廓的身影。

  站在凜冽的破風聲中,腳踩深淵,頭撐黑暗。

  身影的面前,跪著一個輪廓分明的男人。

  男人說著那段話。

  傳進離他們很遠的另一個人的耳朵里。

  那個人跟著呢喃出聲。

  然后。

  那身影朝那個人看來。

  就如同——

  此時,朝他看來的少年。

  那身影,與眼前的少年合二為一。

大熊貓文學    第一惡霸是女生:少年,約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