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再次撕裂,那些亡者之家們心尖的傷痛,道歉!”
“為你們傷到的衛兵們道歉!”
“不接受拒絕!不接受反駁!必須道歉!行了,你們走吧——”
總統很是疲憊的揮揮手。
這群混賬東西們,這一次要是還不汲取教訓,回頭就把他們全查封了。
又氣又累,完全沒精力應付他們了。
灰頭土臉的一群人,興奮百倍的沖來想拿頭號新聞,卻不曾想被指著鼻子罵到了全國人民面前。
這一下——
啊,完了。
“等等——”
剛跨出門的政客跟媒體記者門,背上自己的東西就準備跑。
卻又聽見一聲等等。
嚇的他們直接一抖,欲哭無淚的回頭。
又怎么了啊?
結果回頭了才發現,國務院門口處,正緩緩行駛過來一輛車。
且還從里面走下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
那老人,他們可都認識。
“喬老?”
“是我。”
一身唐裝的喬老,面無表情的走過來。
“都先別急著走,既然事情已經演變到這份兒上了,那就請總統閣下,再為咱們做一回主,有關于楚家太爺子殺人一案!”
嘩——
政客跟媒體記者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殺,殺人!?”
“誰?”
“楚家太子爺?”
“那是誰?”
“不是,等會兒!”
“楚家,太子爺?是,是楚將軍家的?”
眾人亂七八糟的開口,皆是不敢相信。
這前腳才懲治了溫家那個禍害,怎么后腳就扯上了楚將軍家了?
這這,這事情反轉的太厲害,讓他們很懵啊!
而門口守著的軍人們,一聽到喬老這話,臉都變了。
楚一大步走過來,站在喬老面前,冷臉沉聲。
“誹謗?”
喬老冷笑一聲。
“人證物證俱在,誹什么謗?我要見總統,請去通傳吧!”
故態萌發的政客跟媒體記者們,悄咪咪的相視一眼,都不想走了。
這事如果是真的。
那先前他們無意間壞事一事,是不是就要以‘從輕發落’了?
再者,喬老也不是一般人啊,人家可是藝術界泰山北斗,沒必要拿這種事情來誹謗吧?
于是。
政客跟媒體記者們,暗戳戳的打開直播設備,準備將其完整的錄下來,回頭好‘做做工作’。
全國人民還沉浸在各種難以承受的痛苦中。
那各大直播站臺先是一黑,緊接著又亮了起來。
他們非常清晰的看到以及聽到,那位喬老所說的話。
而心情說不出來是沉痛,還是解脫的沈長臨,臉色迅速一變。
楚家太子爺?
那不就是?
他扭頭朝四周看去,眼尖的發現了時老爺子跟拂兮。
他閃到他們身邊,神色難看到極點。
“他呢?”
“那兒。”
時老爺子指了指一棵樹上靠著的少年。
只是當幾人看過去后,那人直接消失。
“哎?他跑什么?”
沈長臨唇角動了動,眸子里一片幽深沉冷。
說他殺人?
不可能!
他不信!
就算殺了,那也定是別人的問題。
他可不是那般,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那么,這種時候,到底是誰在詆毀他?
安的什么心?
前腳才剛公正公平的處理完溫家二爺,后腳就攀上了楚家。
這中間要是沒貓膩,鬼都不信!
“該死!”
沈長臨咒罵一聲。
看的時老爺子莫名其妙。
反到是拂兮,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抿了一抿,清瀲溫潤的眼眸里劃過擔憂。
“你,你再說一遍!”
準備回總統府的總統,臉色大變的瞪著楚一。
“你,你家太,太子爺殺人!?”
楚一寒著臉。
“喬老說要見閣下,還說人證物證俱在,不僅如此,還喚住了準備離開的政客跟媒體記者們,現在大家都在門外堆著。”
“…操!”
總統扒拉扒拉頭。
他頭一次痛恨自己這過分超乎尋常的直覺。
吸了好幾口氣,他扭頭看向一邊面無表情的楚夜寒,舔舔有些干澀的唇瓣。
“你,你兒子殺沒殺人?”
“不知道。”
這般干脆利落的話,讓總統閣下鬢角突突的跳,咬牙瞪著他。
“那是你兒子!你兒子到底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嗯,不知道。”
楚夜寒面色不變。
“閣下秉公處理就好。”
總統閣下唇角動動,表情有些扭曲,終是忍無可忍。
“啊啊啊,總有一天要被你氣死!”
快被氣跳腳的總統閣下,抓住一邊的楚一狠狠的搖了兩下,惡狠狠的瞪著楚一。
“我敢打包票,你家少爺一定,超級,不喜歡你家將軍!絕對!”
楚一默了默。
還真是。
他會說嗎?
“哼!讓他們進來,看他們還準備折騰出個什么花兒!”
瞪了眼跟他家將軍,一模一樣僵尸臉的楚一,總統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心累的找個地方坐下。
這總統一職真不是人干的,太能折騰了。
好累啊。
人累,心更累。
“唉——”
他嘆口氣,郁郁的瞅著走進來的喬老,沒什么精神的問。
“喬老說,有人證物證,證明楚家太子爺殺人?”
“沒錯,既然眼下要一并清理蟲蛀,溫家能被清,楚家也能清不是嗎?”
精神矍鑠的喬老,一臉的古板嚴苛。
“要知道,楚家不是一般人,真禍害起來,不比溫二爺危險度低,所以趁早處理好,省的回頭再發生像如今的慘案!”
他這大公無私的話,讓總統的神色綠了一綠,咬了咬牙。
“既然這樣,喬老先坐下,您呢把人證物證呈上來,我呢讓人去把楚家太子爺帶來,一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
走到一邊坐下的喬老,神色淡淡的掃了面無表情的楚將軍一眼。
發現這人,哪怕聽到自家兒子殺人,也能這般無動于衷。
眉頭蹙了一蹙,收回眼,讓身后的青年去領人。
“將軍,你家太子呢。”
“不——”
“這兒呢。”
不知何時,國務院大門口站著一個白衣銀發的少年。
少年雙手插在口袋里,身后是大片大片的天光。
他像是踩著天光而來,站在總統一步之外,姝麗清絕的像是落入人間的天使。
純粹干凈的讓人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