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燃一進門,就見白悠的房中,一片狼藉。
房中的各種陳設全都被打砸一空。
白悠鬢凌亂,臉色慘淡,一雙眼又紅又腫。
旁邊還候著兩名瑟瑟抖的婢女。
湯藥也灑了一地,看樣子,白悠剛過一通脾氣。
“你們先下去。”
司空燃揮揮手,兩名侍女如釋重負,忙退了下去。
“燃哥哥,我的手斷了。我沒法子參加特殊考核了,全毀了,我恨透那惡鬼!是他!是他害得我成了這副模樣。”
白悠見司空燃坐在了床榻邊,她抱住司空燃大哭了起來。
“悠兒,不礙事。你的手會好的,錯過了這次,我們還有下次機會。”
司空燃柔聲安慰道。
“沒有機會了,我都十五了,太常圣院那么高的門檻,我不比你,錯過了這次,我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我不想一輩子呆在玄天宗。”
白悠抽搐著。
她知道自己和司空燃的天賦相差巨大。
司空燃如今還留在玄天宗,可他的天賦和實力,很快就可以離開玄天宗。
到時候,她就追不上他的腳步了。
她不想成為那個辛霖。
“傻丫頭,玄天宗也是東大6不錯的門派,你是掌門之女,去太常圣院未必就比玄天宗強。”
司空燃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副寵溺的模樣,只是他的眼眸深處,并無太多的感動。
對于她而言,白悠和辛霖一樣,都是他必須舍棄的。
他連青梅竹馬的辛霖都能舍棄,何況是白悠。
比起脾氣來,辛霖比白悠還不知強了多少。
當然,那是以前的辛霖,如今的辛霖嘛…
司空燃心中一動,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辛霖。
這陣子,他想起辛霖的次數有些過于頻繁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加入太常圣院。燃哥哥,你幫我再想想法子,你比我聰明,你一定還有其他法子。”
白悠哭求道。
“悠兒,不要胡鬧。我讓人熬了藥,你先喝了,好好睡一覺,你的傷勢一定會恢復的。”
司空燃說罷,命侍女送來一碗藥。
白悠極不情愿喝了下去,司空燃又寬慰了幾句,這才起身離開。
司空燃離開后,白悠卻沒有歇息。
侍女已經退下去了,府中一片寂靜。
“我一定要成為靈饈師。誰能幫幫我,我該找誰幫忙。”
白悠呢喃著。
這次的特殊考核對她太重要了。
她想了想,忽的,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張寫滿了血紅色文字的古怪符紙。
這張符紙,是她從元長老那得來的。
元長老此人,雖然本領不高,又被貶到了外宗,可他對白悠卻是很不錯。
這張符紙據說能夠通靈,當初元長老就是用了它,得到了駕馭陰煞的本事。
白悠見識過陰煞的威力,雖然嫌棄那些東西陰陽怪氣的,可陰煞的威力,她也是看到的。
而且據說這張符紙還可以招來比陰煞更加厲害的存在。
她的手傷,尋常醫者是沒法子治療了,也許…也許那厲害的存在可以幫幫她。
白悠想了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噴在了符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