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楚北傾是雁北昭?”
圣師夫人美麗的臉上,因為激動,變得有些通紅。
她往前幾步,抓住了司空燃。
“你確定,擎蒼的護法說,楚北傾是雁北昭?”
“是,我聽的很清楚。”
司空燃看看自己手臂上的兩只青蔥玉手。
明明是柔弱無比的一雙手,可是這時,仿佛有千鈞之力,自己被抓住后,竟是無法動彈。
難道,圣師夫人?
司空燃心生困惑。
“雁北昭,他居然是雁北昭,皇女?辛娘?辛…”
圣師夫人眼眸一亮。
“你說過,辛霖的娘親,叫做辛氏?”
“是,辛霖隨母姓,她是在辛氏離世后,才找到了她的生父楚北傾。這些,我早前都和夫人說過了。”
司空燃遲疑道。
“你將辛氏和楚北傾的相貌畫下來。立刻畫。”
圣師夫人催促道。
司空燃很是納悶,可還是照著圣師夫人說的做了。
等到他畫好了畫像。
圣師夫人拿著兩幅畫像,臉上神情不斷變幻。
“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十幾年了,沒想到,還能失而復得。”
圣師夫人喃喃自語道。
“夫人,你到底在說什么?”
司空燃納悶道。
“你這次辦的很好,我會重重獎賞你。不久之后,第二軍長就會登上元帥之位,會有一個軍長的頭銜空出來,你將成為新的軍長。”
圣師夫人收起了那兩張畫像。
“多謝夫人。”
司空燃心中奇怪。
可他也知道,這位圣師夫人,并非他想的那么簡單。
能成給大陸軍最年輕的軍長,對于司空燃而言,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聽說,落雁小姐出事了。”
司空燃遲疑了下,看了眼病榻的方向。
因為落雁出事的緣故,圣師讓人將落雁安置在了自己的營帳里,厚重的簾幔遮擋了病榻上的身影。
“呵還得多謝你那位青梅竹馬。”
圣師夫人恨聲道。
“辛霖?”
司空燃一驚。
辛霖怎么這么大膽,又…
“怎么,你擔心她?”
圣師夫人睨了眼司空燃。
“夫人誤會了,我與辛霖早已恩斷義絕。她的所作所為,我一向不恥。”
司空燃忙撇干凈關系。
他早前,有心投靠圣師。
可圣師的脾氣,和寧風息一樣,都是油鹽不進的,圣師并不喜歡自己。
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加欣賞慕塵。
這讓司空燃很是不滿。
“那就好,這樣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會難過。退下去吧,過幾日,我會讓你來作證。”
圣師夫人擺擺手。
司空燃諾了一聲,撤了出去。
他剛退了幾步,就見一名侍女進了營帳,端著剛熬好的湯藥。
“把營帳里的花換了,小姐生了病,這些放在這里,看著礙眼。”
圣師夫人睨了眼一旁的一盆開得正好的幽曇。
早前秦朗還住在這里,這幾日,他連人影都不見,她也懶得再附庸風雅了。
盆栽被搬了出去,放到了一旁的營地里。
夜半,那一盆花一晃,莫師站在花盆旁。
她不再遲疑,朝著第七軍長的營帳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