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還想說什么,就聽到腳步聲。
圣師和寧風息師徒倆踱了進來。
見到圣師夫人時,寧風息行禮問候。
“風息,好久不見你了,你這孩子,長高了,也清減了。”
圣師夫人嘴角揚起了溫和的笑。
風息這孩子,是自己打小看著長大的。
那時候落雁還未出生,她也是第一次領養孩童,對寧風息非常的疼愛。
只可惜,夫君是個嚴厲的。
風息長到八歲后,就被他送了出去,在大陸各地的寺廟里磨礪。
一晃,已經過去了十余年。
上一次見到寧風息時,他還是十四五歲,和眼前的清雋男子相比,那時的寧風息還帶著一些少年的青澀和嬰兒肥。
長大后的風息,眉目間多了幾分清冷,玉樹臨風,和夫君倒是有幾分神似。
難怪,女兒對他…
圣師夫人笑著,再看了看身旁的女兒。
寧風息一進來,女兒就一掃早前的乖張模樣。
她那雙眼,不時往寧風息身上瞟。
耳根子,更是可疑的紅了起來,說話都細聲細氣了不少。
這副小女兒心態,讓圣師夫人看了既是感慨,又是欣慰。
女兒的這模樣,和當年的自己何其相似。
只是不知道,寧風息是否也像是當初的圣師那樣,對自己用情極深。
圣師夫人心中揣摩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師母,風息一切安好,只是這陣子有些繁瑣之事纏身。聽聞師母身體近日不適,風息沒能在第一時間趕來探望,是風息不孝,還請師母見諒。”
寧風息畢恭畢敬道。
他是個極其恭順性子。
只是因為自小是孤兒的緣故,六根清凈,師母和師父是他童年記憶中為數不多的親情。
所以對于師父和師母,他都是極其敬愛的。
“傻孩子,都是自家人,哪來的見諒不見諒。再說了,你師母我這是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一些藥也就好了。”
圣師夫人柔聲道。
寧風息的印象中,師母在他有記憶時,就已經是眼前這副模樣。
她身體時好時壞,師父為此,不知道費了多少的心思。
“師兄,你陪我去擎蒼吧。”
落雁嘟囔了一聲,拉著寧風息的手。
寧風息臉色無奈。
圣師蹙眉,瞪了眼落雁。
“雁兒,不許無禮取鬧。今日你在軍部會上還不夠丟臉?”
圣師近日對自己這個寶貝女兒有些不滿。
她自小被驕縱慣了,可平日也算是個識大體的,可是這幾次,在軍部和那些學員面前,她的表現全然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這讓圣師很是不滿。
“落雁,我還有要務在身,沒法子去擎蒼。不過你放心,忙完了手頭之事后,我會想法子去接應你。”
寧風息好脾氣道。
在圣師和圣師夫人面前,寧風息還是那一副疼愛落雁的口吻。
“忙忙忙,你們一個個都只會說忙。反正沒有人疼愛我了。我去擎蒼,可以說是去送死這天下,哪有做爹的把女兒往火坑里推的。”
落雁一想到自己要和爹娘、尤其是和師兄分開,而且分開的時間還不確定,她就一肚子的火氣。